出的,你舍不得朕,朕还舍不得你呢。认真算算,除了批折子的日子,你得了朕的时候有多少?自你有了身孕,朕连奉乾殿都不回了呢。还不满足啊,女人真贪心。”我道:“臣妾就是贪心了,就是要皇上天天陪着,臣妾就是舍不得皇上……”“好好好。”他拍着我的背,笑着道:“朕陪你,陪你还不成么?别这样了,朕见了心疼的。”忽听一阵风声,我顿觉不祥,这声音小时常常听到,乃是羽箭飞空的声音,听着声音,来势甚急,已不及躲避,那一刹那我反觉心里一松,至少此刻他是属于我了。
叮的一声,同时永璘压下我的身子,我的腹骤然被压,不由痛的叫了起来。永璘已扶起我,急问:“怎么样?没伤到你吧?”我摇摇头,伸手揉揉肚子,抬眼,三哥仗剑站在身前,扫视着空旷的四周,冷冷道:“施放暗箭,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统统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衣袂响动,草坪上一下子冒出十几个人来,都身着青衣,头缠黑巾,蒙住了头脸。三哥冷笑,抬起手中的剑,轻轻一弹剑峰,剑身轻轻颤动,发出“嗡——”的长音,传得很远。平姑姑走过来,神色平静。永璘扶起我,将我靠在树干上,道:“稚奴别怕。”平姑姑道:“奴婢未带武器,请借陛下长剑一用。”永璘解下来递给她,她持剑在手,走到三哥身边,对三哥道:“需传声示警。”三哥冷笑:“不必。姑姑且在旁看着,量这几个小贼还奈何不了萧某。”平姑姑道:“不知是否有后援,圣上跟娘娘在此,还是小心为妙。”三哥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融化,轻叹一声,忽的发声长啸,震得树叶纷纷抖动飘落。永璘忙帮我捂上双耳。他一出声,那些观望的青衣人立即扑了上来,三哥长剑摆动,啸声未停已与对方jiāo上了手,只听叮叮声响,那些跃上的人纷纷后退,手上的武器已被三哥的长剑削断。平姑姑失声道:“龙吟剑!”永璘放下了手,淡淡笑道:“不错,它在库中埋没数十年,没想到仍如此锋利,确是好剑。”我吃惊无比,听他的口气,这居然还是内库所藏。他连这个都送给了三哥,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永璘自己随身佩的不过寻常之物,给三哥的却是罕世利器,若被人知道,不知又会怎样?
那些青衣人只迟疑片刻,复又猱身直上,同时发哨声呼应,周围一下子又闪出了几十号人。三哥的目光才变得认真,对平姑姑道:“姑姑,你守内圈,护住皇上娘娘。”“不必了。”永璘道:“你们只管动手杀敌吧,朕护得了自己跟娘娘。”他们说话间,羽林的身影已出现,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并不急于杀敌,只是骑着马冲过来,顺手的话就砍倒几个,却不恋战,一直冲到我们身前,才勒住马跳下来,呼啦一下,就把我们围在当中,只听三哥长笑道:“既然苏将军跟二哥来了,那就恕子风不必护驾了。”跃起来,然后听到一声惨叫,苏君猷和萧子治跪倒在地:“臣等救驾来迟,陛下恕罪。”“卿等无罪,”永璘扶起他们,声音温和:“起来吧。”苏君猷脸色铁青,他是主责,二哥不过是伴驾的,他吩咐:“发鸣镝!”话音刚落,一个羽林便搭箭shè出,鸣镝的哨音经久不绝。永璘神色镇定,道:“不过几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闪开,朕要看看。”“皇上!”“闪开!”永璘眉一竖,苏君猷只好命人闪开一条道。永璘大步而出,我不放心,忙紧紧跟上。
场上,三哥跟平姑姑两人对三四十人,居然不落下风。平姑姑守得极紧,间或出手,也只是伤人。而三哥就不同了,他身形如风,满场游动,只要出剑,必有人死,我瞧得暗暗咋舌,早知他学得剑术,没想到精妙如斯,而且出手如此狠辣,完全不象他平日为人。他衣袂如风,身若游龙,羽林大多是行家里手,只要对方有人中剑倒地,便一起大喝:“好!”气势甚是雄壮。二哥道:“三弟,留活口!”“不!”永璘yīn沉沉的道:“所有人听旨,逆贼敢犯驾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