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要黎民在王统下安居乐业,镬内有可食之粟,身外有所居之屋,灾年不患饥馑,荒年不致流离,四海不动无妄之兵,边境往来友善之民。城镇夜不闭户,县乡路不拾遗。百姓奉官为父母,为官视民如子侄。外夷宾服于王化,使臣行走于盛京,王道行于海外,教化播之四宇。此皆在下向皇上讨的封赏。”我看着三哥,感动无比,原来他的志向如此之大,他的心如此之大,他所要的无一不是为黎民百姓。永璘正色道:“此皆朕之责任。朕答应你,朕有生之年必尽力使你得偿所愿。”三哥淡笑:“这也是我师父的愿望。他不愿我出仕为官,原就是怕我同流合污,若他知皇上亦有此愿,亦会大感快慰,不会怪我帮着官家了。”永璘默默许久,道:“这样的高人,竟一直不为先皇和朕所知,实为当政之失。”我抚摸着他的背,道:“皇上不用自责。天降奇缘给皇上,便是助皇上一统海内的。皇上当奋起精神,励精图治,完成历代先皇所愿。则祖宗在天之灵亦为皇上所骄傲。”他欣慰地冲我笑笑,拉过我的手拍了拍,道:“你说的是。”拍拍身边的座椅,道:“站了许久也累了吧?来,坐下看我们弈棋。”我笑:“我还是侍候两位国手吧。我已吩咐小厨制点心,一会儿就得了,我再去看一下。”轻轻挣开他的手,走去看点心。听得三哥在背后对永璘道:“德妃娘娘精神健旺,稍丰腴了些,倒比以前更有神采了呢。”永璘答:“是,朕这个德妃,每时的风情皆是不一样的……”后面因出了屋便没听清。
晚上,我躺着,永璘靠在身边,一手支头看着我,一手玩弄着我的头发,两人闲述家常。谈到二哥,他微笑道:“其实朕跟你三哥早来了,只是见了你们兄妹殷殷情切,不好上去打扰而已,就在门外站了片刻。”我道:“皇上也学人家听壁角,不害臊。”他也不以为意,道:“你为兄长缝衣时那情形,真像一幅画,一则铁骨铮铮,一则款款柔情,梨花带雨,谁见了都不免要心动,愿为你针下之人呢。”“天子开这样的玩笑,没个样子。”我掩嘴嗤嗤笑,“天子亦凡人。”他语出惊人:“凡人便会有凡人之思,你笑什么?你三哥都说,剑胆琴心,至刚至柔竟也能相依相融,实是一幅感人至深的天然画卷呢。”我道:“你又抬他出来压我——皇上说句实话,到底是臣妾是知己呢还是三哥更体己?”他笑出声来,道:“又问住朕了。容朕想想。嗯——稚奴是红颜知己,子风是红尘知己,各不相同,却皆为朕所得,此乃苍天厚朕矣。”我笑:“皇上又讨巧了。”他顺手捋了我一处头发放进嘴里嚼着,道:“此次朕得了好马,必给你挑一匹脚力俊,形貌好,xìng情温顺的,驯养好了。日后陪朕驰骋猎场。朕也是爱打仗的,要不是拘于这一身龙袍,朕也会象四弟一样去沙场打下毕生之功业呢。”我道:“等骑兵cāo练好了,皇上也可以御驾亲征么。不过可得把臣妾带上,让臣妾也亲眼看看天子之威,威加海内。”他笑道:“军中忌女人,带上你朕的仗就打不成也不用打了,就等着‘三军齐解甲’吧。”我正要反驳几句,忽地心口狂跳。我忙捂着口,以免呕出。他一把拎我靠在身上,叫:“姑姑。”平姑姑推门进来,见了此景,忙取了杯子倒茶。永璘接过,我匆匆喝了几口,用手压住胸口,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逐渐平服了心跳。“怎么样?”他急问。“还好,”我道:“刚才忽然心慌得很。现在已然好了。”平姑姑道:“要不传太医先候着?”我摆摆手。“真的没事?”永璘问。我微笑:“真的没事。”他松口气,平姑姑接了杯子放好,道:“若是不舒服了再叫人吧,宁可多些麻烦,也别耽误了。”永璘点头:“姑姑说的是。”平姑姑走出去关上门。
永璘复靠好了身体,单臂搂着我,道:“你这个身子……叫朕怎么放心的下?”我伏在他胸前,听者他有力均匀的心跳,道:“这样痴心关爱的夫君——又叫臣妾怎么放的下?”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