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抹抹骨牌赌花样儿。谁输了叫谁给每人做一双绣花鞋面儿。”“这个主意好。”平姑姑笑:“好久没玩这个了。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吩咐了回来,道:“贵主怕麻烦人,不叫奴才们去拿炭,不过这天真的冷了,昨晚刮了一夜的北风,今儿我叫张大海去内务府要炭了,晚上拢点儿火,暖和了玩的也尽兴。”我点点头。“天冷,院子里光秃秃的也不好看,”平姑姑接着道:“不如叫内务府花房儿送点盆花盆草来,屋子里看起来也活泛。”我笑:“你知道我素来不讲究这些的,你既喜欢就只管去做吧。只是别放我睡觉的屋,我容易起疹子。”“知道——”她笑着答:“侍候了贵主儿那么久,这个都不晓得我也白活了。”说着走出房去,一时进来道:“小顺子来了。”我道:“叫他进来。”
小顺子走进来,请了安道:“这包衣服是贵主儿的姐姐差家里嬷嬷送来的,因在宫门争执,碰巧被我看见,便接了下来。”平姑姑接过包裹,我笑道:“麻烦你。”赏了他。他笑嘻嘻地道:“宫门侍卫不认得嬷嬷们,顶撞了贵主儿的家里人。下次有什么捎带,叫他们跟侍卫提我小顺子三个字就行了。”我笑,点点头道:“是。”平姑姑道:“小猴崽子,你当自个儿是什么啊?难不成你的面子比主子还大?”小顺子跟他们笑闹惯了,也不害怕,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奴才说错了,主子别介意。”我笑:“你是为我好,我谢谢你还不及呢,介意什么?快去侍候皇上吧。”他叩了头,一溜烟地跑了。平姑姑将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几件棉衣整整齐齐地折着,我鼻子一酸,姐姐竟还如此想着我。平姑姑翻了一下,道:“主子,还有一封信。”我接过,姐姐娟秀的字落入眼帘,我缓缓坐下,拆开。外头叫:“平姑姑,炭送来了。”平姑姑道:“快搬进来……怎么是这个炭,银炭呢?”“内务府说没有了。”小太监道:“这也是上好的。”“这帮黑心小子。”平姑姑咬牙:“见皇上不来就这么欺负人,我去把那些狗眼睛抠下来,看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看人下菜碟儿!”“算了。”我有点不耐烦:“能烧就行了,别多事了。你们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姐姐的信写了很长,先是告诉我翁姑都很好,待她不错,她嫁过去没多久就把原先岑无忌屋里的两个屋里人赶走了。她给岑无忌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得她的同意,不能娶妾!那两个人是岑无忌的母亲给儿子放在屋里使唤的,因姐姐要守孝,她怕儿子一个人寂寞,就把身边的丫头指给儿子。姐姐当然不知道,也就没同意,她虽没写婆婆怎么看此事,但我想那个老人家定是不开心的,只是这个新来的媳fù:妹妹是宫中贵人,大哥刚中了探花,二哥是个都尉,三哥是皇上眼下的红人,也只好忍一口气了。她还在信中告诉我,娶亲那天,岑无忌的迎亲轿子到了门口,岑无忌下马进府,萧家三少爷却在院中舞剑(我很怀疑他是故意的,哪有在迎亲那天亲家舞剑的?),见了新姑爷,三少爷把剑一收,用另一只手拍着岑无忌的肩,笑着告诉他:“家里的另一个小姑爷比较忙,就不能来喝喜酒了,不过这位小姑爷托我带了个话,说他比较好管闲事,尤其是媳fù儿家里的事,比如修个房盖个屋什么的,还有就是家里的这些个小舅大姨的,若是听到家里有人受到了什么委屈,这位小姑爷的脾xìng可是不大好,搞不好就会出来打个抱不平儿,那时恐怕很多人的面子就不大好看了。”岑无忌听的傻了眼,他当然明白这位小姑爷是谁,得罪了他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命子问题。三哥还故意恶作剧地跟岑无忌说:这位小姑爷想必前些日子你也见过,还跟你打过招呼,问岑无忌还记不记得?可怜的岑无忌给这位大舅子吓的一身是汗,只剩下点头儿的份了。有了这个下马威,岑无忌当然在媳fù面前抬不起头来。姐姐就这样很顺利地压倒了西风,掌了岑无忌的内权。我想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