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家是至亲骨ròu,丞相何苦如此!”
杨坚的三个儿子也都上前并肩行礼道:“参加赵王爷、陈王爷、越王爷、代王爷,王爷千岁!”
赵王笑道:“杨丞相养了这许多儿子,各个都风华出众、气宇轩昂,真让本王羡慕啊!”
代王达道:“更难得的是丞相的儿子都是一母所生,夫妻和睦至此,当真是世所罕见啊!”
杨坚辞道:“王爷见笑。”
赵王道:“今日本王设宴,公子们都到后院,我的小子们也都在那里。年轻人在一块儿更热闹,说话更投契些。不要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拘束了你们!”
杨勇、杨广、杨俊只得辞了父亲,随鲁封去北院里。赵王心里真暗自,杨坚单qiāng匹马容易对付时,只见一个风采俊逸的男子佩剑健步而来,见到赵王便拜道:“御前侍卫长孙晟奉皇太后之命而来。”
赵王招奇道:“皇太后娘娘有何事吩咐?”
长孙晟道:“皇太后听说赵王爷宴请了王爷们和丞相。想着新年节下的热闹喜庆。特意叫御膳房的人备了些酒菜,让微臣带着内府的人将娘娘的赏赐送过来。”
赵王道:“如此,多谢娘娘赐菜!长孙将军若无事,也请一道热闹热闹!”
原不过是赵王随口一句的话,不想长孙晟竟并不推辞,道:“谢王爷,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饮宴后再回宫复命,想来也无妨。”
赵王这才知道着了道。长孙晟分明是向着杨坚来的。“也罢!加一个长孙晟不过是多一个陪着杨坚下地狱的鬼罢了!”赵王想。
进了内堂中,赵王就坐在东首位上,其余三王都依次坐下。杨坚便坐在西首,离着内堂门口甚远,长孙晟就坐在杨坚旁边。杨坚见代王达旁边还空着一个席位,知道是滕王逌的位置,向赵王问道:“敢问王爷,不知滕王爷今日怎么没来?”
赵王道:“来是一定会来的。肯定是被女人绊住了脚吧。”便一边叫人去滕王府催促。
内府的人将菜一道道端到各人案上,菜色鲜艳,香味四溢,直让人垂涎yù滴。最后,还奉上了内府储藏的佳酿——桑落酒。
赵王道:“皇太后当真想得体贴,连咱们喝的酒都备着了。明日,咱们哥几个还要亲自去谢恩!”
菜上齐后,诸人就开始把酒言欢,天南地北的海吹,互相恭维,脸上堆出的笑容僵硬得让人脸都快酸了。长孙晟冷眼看着,想着今天一早杨坚请他一起赴宴,就知道了今天这场硬仗是非打不可的。尽管早就下定了决心,就算以后静训恨他、骂他也好,今天无论无何都要保住杨坚周全。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杨坚的前面。于是,他的眼睛盯着宴席,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不敢有丝毫懈怠。
酒过三巡,杨坚已经显出了微醺的样子。赵王道:“今日十分尽兴,不如本王来给大家且歌且舞助兴可好!”
长孙晟心想:“这可不是活脱脱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吗?”于是自告奋勇道:“王爷身份尊贵,怎可如此。不如由微臣给大家舞剑助兴!”说罢,也不等赵王应允,起身走到席间宽阔处,拔出长剑,且歌且舞道:“羽檄起边亭。烽火入咸阳。征师屯广武。分兵救朔方。严秋筋竿劲。虏阵精且强。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箫鼓流汉思。旌甲被胡霜。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马毛缩如猬。角弓不可张。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
只见他身形如蛟、剑气如霜,声音高亢有力、气贯长虹。待舞到“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之时声音哽咽,座中之人无不为此而感。歌罢,转身回座。
赵王招拍手道:“长孙将军果然是行家里手,本王佩服!”说罢,举起酒杯,“本王敬将军一杯!希望将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