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觉去了。”
“你运动太少了。”朴皑雪看着一脸倦容的胡杨:“难怪病恹恹的。”
两人玩了剪刀石头布。朴皑雪赢了,啥也没说自觉地洗碗去了。
输了的胡杨一脸满足的笑容:“我真睡觉去了。”
“去吧,去吧。”朴皑雪说:“你这头又懒又好吃,还不长ròu的猪。”
朴皑雪收拾好碗筷出来,也闲着没事,她就跑去里间查看了一下。主要是不放心,怕定身符松动了。
朴皑雪看着被定着的镜魔:“你说你,那么执着干吗呢?就我师父的本事,灭你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一个定身符就能困住你,这符换成绝杀,你就魂飞魄散了。他为什么不这么做?是因为知道你身世,同情你呢。可你一点也不领情,居然还拍了我师父的后脑勺……”
女鬼一动不动,看着朴皑雪。
朴皑雪就坐在她的黄花梨床上。朴皑雪又说:“害你的人是烧饼村的人,有本事你坐飞机坐轮船去他们那里捣蛋去啊。”
废话完了,她又看着女鬼:“其实我好同情你的。死得也算有气节,只是结局太惨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朴皑雪看到女鬼眨了一下眼,大喜,叫道:“你同意了?那好,我就睡你这黄花梨上,你托梦给我。不许吓我!不然孟大大真的会让你灰飞烟灭的。”
女鬼又眨了一下眼。
朴皑雪就在那木床上和衣而眠。
话说这朴皑雪也是胆儿肥,居然轻易地相信了一只鬼。
众生平等,在朴皑雪这个元yīn少女心里,鬼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人的一种独特的存在罢了。她深信,它们和人一样,是可以以心换心的。
朴皑雪在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梦里是一片灯红酒绿,朴皑雪猜测着这应该是类民国的风月场所。
男人女人们喝酒猜拳的身影在有些暧昧的气氛里,忽明忽哈女鬼就独坐一隅,轻抚瑶琴。
她的十指像葱白一样白嫩纤长,抚琴的动作娴熟而优雅。
那琴声,却是低沉而悲切,如歌如泣。似乎在讲述着一个并不是美好结局的故事。
朴皑雪沉溺在琴声里,心里漫过一种感同身受的忧伤。
一曲终了。
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有人叫着:“弹什么琴,小碧玉,唱唱十八摸。”
原来她的花名叫小碧玉。
千年的秦淮,最是多情,更是无情!
有多少人能听得动jì nǚ的琴声?他们爱听的就是“十八摸。”
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很不喜欢这种气氛,朴皑雪还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小碧玉没有理众人。她坐到朴皑雪身边,优雅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才对朴皑雪说:“你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说话,说了就回不去了。”
和法师混了这么久,朴皑雪虽经事不多,但看的书不少。她知道,小碧玉说的这状况叫梦魇,也是鬼魂喜欢用的一种摄魂术。相比其他摄魂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梦魇对入梦者身体伤害最小。
由此可见,小碧玉现在是善意的。
小碧玉看了看她:“你明白我的话了吧?”
朴皑雪点点头。
小碧玉说:“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谈的,你劝不了我。今天我心情好,你就当我在讲故事吧。”
朴皑雪再点头。
说着话,一个长得温文尔雅,衣着非常体面的男人走了过来:“碧玉,一个人坐在这干吗?”
一个人?朴皑雪心里想着,可能这人看不到她吧?朴皑雪故意把手在这个男人面前晃了晃,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碧玉看了朴皑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