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起十多年前那个老对手。
十多年了,她没再出现,难道这次……
法事继续进行。
孟彦趁大家不注意放了一个符咒在死者衣兜里,然后他故作镇静地说:“可以封棺了。”
盖棺定论,棺材板盖上了还有什么好论?
孟彦自作主张把这个女人的灵魂锁在了棺材里。
他有点内心不安,这么做对这个女死者真的有点不公平,但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唯一的办法。孟彦做完法事就要走,钱也不肯收。
女逝者的男人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官,虽然眼下他只是在民政办公室里端茶送水的,他见孟彦不肯收做法事的钱,当即就说:“那就多谢法师了,以后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
民政办公室,孟彦难道去找你办结婚证么?
孟彦的专业是法师,似乎不善与人jiāo际,他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半夜了,孟彦骑着摩托车到镇上住宿。安顿了下来,这才想起今晚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
他洗了个冷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振作了一下精神对还在黑背包里睡觉觉的觅神说:“兄弟,今晚你去么?”
觅神“吱”了一声。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我在想,孟彦要去会穿红裙子的那个小东西,带着觅神。虽然是问过了lún家小仓鼠宝宝,但觅神“吱”的这一声就真的是表示要跟着去么?
孟彦又骑着摩托车到了朴皑雪所在的小镇,他到了小猴子家的楼下。
今夜有风。
夜风吹得街边的小树在黑暗里妖魅地扭动作身体,地上的残枝败叶也随风舞动……
这个夜晚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孟彦站在小猴子家的楼下,望着小猴子出事的二楼。四十五度角的仰视,他一袭黑衣,紧锁双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因为专注而显得俊美而冷肃。
孟彦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滑过自己的双眼,打开了自己的天眼,另一个世界的人就出现在他的眼见。
小猴子坐在他家门前的石阶上,他也穿着红裙子,一脸的茫然。
这是一个他未知的世界,在这里,他将体会什么叫做孤独。
他看见爷爷nǎinǎi一直在哭,他蹦得老高,希望爷爷nǎinǎi发现自己的存在,可他们跟看不到小猴子一样,一直只顾望着客厅里那个被裹着白布的小孩哭泣。
小猴子想看看那个小孩是谁,他睡在这里是怎么了。但他却总是揭不开那些白布……
最后,爷爷nǎinǎi哭累了,就一直守着那个裹着白布的小孩,他们都不睡觉的,小猴子觉得好奇怪。
小猴子甚觉无趣,他便出来了。
他看到了孟彦,但他认为孟彦跟今天他见到的所有人一样,看不到他。所以他也对孟彦视若无睹。
孟彦走过去,低着头问小猴子:“你坐在这里干吗?”
小猴子见孟彦能看到他,便兴奋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人能看到我了。”
孟彦点点头。
小猴子问:“叔叔,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爷爷nǎinǎi一直在哭。”
据说,人死了三天后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这是小猴子去世的第一个夜晚。
孟彦在小猴子身边坐下,他知道这个懵懂的新鬼和普通小孩儿一样安全无害。
孟彦告诉他,以后他的漫漫长路,就只他一个人了,叫他不要害怕,因为在他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谁会伤害他。
小猴子似乎有些没听明白:“爷爷nǎinǎi不会陪我了吗?”
孟彦摇头。然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