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在秦牧那里亲口验证了前世自己的死讯,她竟没有做恶梦,也许是她真正的开始强大了,这强大,是由心灵及至手腕的。
张寅打电话来时良吟正在吃早饭,香浓的牛nǎi配着甜腻的面包,孕fù健康饮食标准。
电话接通后没有听到张寅往常的那种嬉笑,良吟心里一顿,就听张寅在电话那端用无比凝重的声音道:
“良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鲜少能见到张寅这么犹豫的时候,可良吟此时却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yù|望,心头只一阵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良吟,你对秦墨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秦墨?
良吟蹙了蹙眉,尽量用平静的声音答道:
“她除了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是。”
“呼~”
但听张寅在电话那段轻轻的舒了口气,而后就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道:
“良吟,据说秦墨和华家的那位华凌只怕是要订婚了。”
秦墨和华凌,要订婚?!
是了,本来三年前这两人就该订婚的,若不是为了秦墨那个报复秦父的计划,若是三年前自己没有现身,只怕这两人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吧。
“哦,知道了。”
良吟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从接了电话的一上午,良吟就开始有些魂不守舍,心里一下子就觉着空dàngdàng的,只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秦墨,那男人不是说爱她的么,怎么又和华凌订婚了?
见鬼!她差点。。就要相信他了!
余下的时间里良吟不时想起和秦墨在山中的那几日,他的偏执和刚强,他再无风的夜晚为她扇风驱赶蚊子,他说别怕他会一直陪着她。
他说,你不走,我就不会走,要走一起走!
还有他把人按在村口那颗老槐树下那甜腻到快要窒息的长吻。
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听到那个男人订婚的消息之后,统统都碎掉了。
最终竟是秦牧的电话把良吟从这种极度的虚空中解救出来。
男人的伤口果然是愈合的很快,秦墨在电话中说自己要回云城了,回去好好对付何家。问身为盟友的良吟要不要一道回去。
回去,她要回去的。
她要看着她的仇人们自食恶果,也要再想办法去见秦墨一面。
那个男人竟然只一个订婚的消息就让自己这么闹心,怎么着她都得回敬些什么才好!
良吟和苏莫是晚上七点到达的云城,而在这之前张寅等人都收到了消息,已经提早在云城她们的产业集合了。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充满忧虑的,良吟看着只觉心底一暖,忙咧嘴笑道:
“一个个都这样干什么?天还没塌下呢,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是张寅这种瘦高个顶着了么。”
众人见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失魂落魄,便放了心,又笑闹了一番才在良吟的要求下离去。
直到房间中只剩下张寅和她两个人后,她才觉得神经绷不住了。
毫不顾忌的把后背靠在张寅身上抵着,良吟的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滑,却没忘记用手托着肚子。
“怎么了?”
张寅的声音难得的温柔,良吟听在耳中更觉得心底酸涩的难受。
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善变呢?
“没怎么,我就是,心里难受。”
感觉到有温暖的手掌在慢慢轻拍着自己的背脊,良吟慢慢的回过神,就听张寅不紧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