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水花,更像一粒芥子,微不足道。
也不知道他会记得这个吻多久。
片花八:
我对爱情的所有向往,也许早就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失去。遗留下的,是我对爱情遗蜕的一种怀念。像夏天的蝉飞走了,留下薄薄的那层知了壳,虽然栩栩如生,但那是早就已经被生命抛弃的一部分。
片花九:
我也觉得自己说错话,哪怕是在赵昀这样的老朋友面前,苏悦生跟我也不能混为一谈,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语气却是笑着的:“我是真想来,但是……”
“别但是了,咱们这么多年来的jiāo情,我都摔断腿了你还不来看看我。”赵昀的公子哥脾气突然发作,连语气都蛮横起来:“你不来我们绝jiāo!”
片花十:
我被抱进车里,大团的雪擦着我的脸,暖气烘得我脸上潮乎乎的,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看到苏悦生,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红,全是血丝,他把雪团扔出车窗外,然后,几乎用颤抖的手指,又摸了摸我颈中的脉搏。
我嘴角动了动,终于能够说话:“我……我……”
我觉得脸上有热热的东西,我想不出来那是什么落在我脸上,苏悦生迅速的转开脸。
第十二章
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里嗡嗡响,是血液流动的声音,血像是全涌进了我的大脑里,我看着苏悦生,就像从来不认识他。
他却没有看我,眼睛望着虚空中某个点,表情像是有点心不在焉:“我觉得厌烦了,你难道不觉得么?”
其实我是一株菟丝,苏悦生是乔木,替我遮风挡雨,突然一下子这棵大树就把我抛弃了,我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觉得我很烦吗?”
他还是没看我,不过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很烦。”
前阵子我还在心里头嘲笑向晴,笑她不自量力想要抓住苏悦生,笑她不知道留在苏悦生身边最长久的办法就是不爱他,不管爱不爱,其实主动权从来都在苏悦生手里,他说不要谁了,就不要谁了。
我膝盖酸凉,刚穿上的去的丝袜绷在腿部的皮肤上,让我觉得难受,我得找句话出来说,我虽然不聪明,各种场面见的也挺多了,输什么也不能输掉场面,我把满腔的愤懑都咽回去,我强自镇定,甚至强颜欢笑,说:“好啊,不过你得给我买颗大钻。”
苏悦生问我:“要多大?”
他从来没问过我,要买多大的钻石,这是第一次,不过他从来出手阔绰,没有亏待过我。我说:“随便吧。”
他点点头,把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我这时才看到他手上有只小小的织锦袋,他把织锦袋递给我,说:“你走吧,我叫司机送你去机场。”
我有些茫然的解开抽绳,往织锦袋里头看了一眼,是大钻,很大的一颗钻,比我所有的钻石都要大,那么大一颗,简直像块白玻璃。
是谁说的,旷世巨钻,不过是碳。
我忽然明白过来,苏悦生为什么带我来南阅,他是早就想好了,想好了要跟我分手,所以连钻石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拿出来,他知道我不会跟他开口要什么,即使他主动提,我也会说要颗大钻。我心里鼓鼓的,像是难受,又像是涨着一口气,我想还是不要再多说任何话了,我丢不起那个脸。
拿着这么大的钻石,我就走了。
一直到上飞机,我手心里还攥着那织锦袋。
袋子被我攥得潮了,织物里头的金丝沤在手心里,特别让人难受,我终于把它塞进包包里,眼不见心不烦。
我回到濯有莲,生意还是那样好,客人还是那样多,我周旋了一阵,办公室那边打电话说,小许找我。
小许是苏悦生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