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一人失踪、一人重伤、一人轻伤,这些仅仅是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伤亡或许还在蔓延。这种形势下,臣女倒是想反问太子殿下,你拦着不许开棺,又是想证明什么?”
赫连笙的眸光一凛,身上的冷意越发浓烈了。
“你想证明自己是个大公无私、值得百姓拥护的太子,还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情深意重、优柔寡断的情种?”华珠却好似没看出他几yù暴走的神态,依旧咄咄逼人。华珠知道,赫连笙杀掉一个人,从来不是因为对方忤逆了他,或激怒了他,而是对方没了利用价值。就目前而言,至少真相大白之前,自己再多讲几句难听的话,赫连笙也不会治她的罪。至于案件完结后,他想治罪,恐怕也没那个心情了。因为……
“年华珠!”赫连笙怒了,咬牙挤出几个字。
颜宽的老心脏都快吓bào了,双拳一抱,福低了身子:“殿下恕罪!华珠年幼不懂事,冲撞了殿下,微臣代她向殿下赔罪!”
赫连笙看了一眼满脸倔强的华珠,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什么,却在一息之间变回了德厚流光的形象:“年小姐率真大方,何错之有?本宫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阿谀奉承之人。”
顿了顿,又道,“开棺。”
驻守在外围的是颜博的侍卫,杨千得令,率领几名弟兄拿起工具开始挖坟。
赫连笙与众人退后一丈,赫连笙当仁不让地坐在李婉身旁,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李婉也沉默。
这对夫妻,谁也没主动开口,谁也不知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了下来,遥远的天际已经蔓延了一片夜的黑角。
李婉让宫人与侍卫掌灯,并点上火把。
“年小姐,在我看来,这项挖掘工具毫无意义,我亲眼看着柳昭昭入棺并下葬的,是我看错了,还是尸体会自己变成一缕青烟飞入东一街的书院?”
问话的是赫连笙。
赫连笙分析的不无道理,如果当时没葬错人,这里也没挖过坟,尸体的确不可能会跑到东一街去。
但一切不合理的现象背后,势必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华珠相信廖子承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推理,那具焦尸一定是从这儿出去的!
“殿下,你金口已开,再想收回成命,不觉丢脸吗?”
赫连笙冷冷一笑,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杨千那伙人办事效率极高,一刻钟的时间便刨开了大坑,露出中间一副黑漆漆的、大气磅礴的棺木。
赫连笙难过地撇过脸:“撬开。”又补了一句,“当心,别损毁尸体。”
杨千吞了吞口水,亲自跳下坑,拿着钳子拔掉棺木上的钉子,随后合众人之力,掀开了棺木!
霎那间,一股浓郁的幽香,混合着淡淡的却令人作呕的尸臭迎面扑来,冷风一吹,所有人都闻到了。
杨千捏了捏鼻子,跃进棺木中,将“蜡人”抱出来,平放在早已备好的担架上,并与人一起抬到赫连笙跟前。
尸体从头到尾裹着蜡,瞧不清模样,只得剥掉那层蜡。
杨千蹲下身,准备动手。
华珠上前,递给他一副手套:“当心,尸dú也是很可怕的。”
杨千感激地笑了笑,抬手去接,却猛地发现满手淤泥,又赶紧缩回,在衣服上死命地蹭了蹭,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华珠递来的手套。
“这么厚的蜡,得多少斤啊?”杨千撇嘴儿剥完了死者身上的白蜡,累得大汗淋漓。
男子尚可,女子中的冷柔、月伶与红菱全都躬身,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李婉似乎也有些微不适,可到底用帕子捂了捂鼻子,便忍住了。
中dú太深的缘故,死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