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会这么做。而此刻他把对方当成了推心置腹的兄弟,是对自己表妹的倾心之人。
如果是由京里由皇上来做主,要指到臻璇头上那就太难了,而由永凉王自己选儿媳fù,只要颜慕安肯说个话,机会很大。
“表妹的出身入王府为嫡并不出格,荷包我不问你要了。”郁均抬头望着远处楼宇屋顶的房檐,精细雕工刻出龙凤兽首,除了皇宫,那是只有国姓王府上才能用的,他叹道。“莫要让我后悔今日的决定。”
臻璇在树下等了很久才见到郁均的身影,她急忙招了招手,唤了一声。
等郁均过来,臻璇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急匆匆道:“表哥,那个香囊……”
“我都知道了。”郁均打断了臻璇的话,见臻璇因为惊讶略略睁大了眼睛,他道,“我告诉世子那是你的绣品,想问他要回来。他不给。”
臻璇蹙起眉头。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嘴唇动了动,嗫声道:“为什么不给?”
郁均看着臻璇,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与其说是不解。更多的是不安。郁均没有打算扯谎,将刚才的对白全盘托出。
臻璇听了郁均的话,脚下几乎是一个踉跄,若不是靠着树干差一点就要摔倒。来不及羞涩,来不及细品,她抬起头看着郁均,道:“惠表姐和姐夫是有婚约的呀。世子留了我的香囊,又算什么?表哥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郁均被臻璇这么一问,眼中有了几分犹豫。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世子不好?”
这个问题把臻璇问住了,她低垂下眼帘,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颜慕安不好吗?
他挡在她跟前教训了穆五娘,他翻身上马时温和得如和煦清风一般的笑容,他亭中低低吹着的小调。他替她打灯笼时的仔细贴心……
这一些臻璇都记得,她不能说颜慕安不好,她也记得臻琳与自己说过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臻璇放缓了声音,道:“不是好与不好。婚姻大事岂是我能厚着脸皮乱来的?私相授受的罪名真的不好听。”
莫妍死在一块帕子上,罪名是红杏出墙与小叔私通,如今她并未成亲,可若是有人故意嚼舌根,即便是王府抬了她进门,她也没法抬起头来。
郁均摇了摇头,道:“也许是男子和女子的想法不同吧。我只是觉得,若是他执意留下荷包,那这些事就应该让他担起来。裴府不能厚颜开口,世子便应该去向王爷和王妃说明。他是男子,不是应该如此吗?”
郁均这样的想法臻璇之前从没有想过,她茫然看着郁均,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也许是我想得不够周全。”郁均有些抱歉,“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臻璇抿着唇想说什么,越过郁均视线落到了从远处走来的颜慕安身上,她脸上一烫,又闭了嘴。
郁均也察觉到了,扭头看了看颜慕安,与臻璇道:“若你还是不放心,自己去跟他说,让他把荷包还你。”
说完,郁均冲颜慕安点了点头,先一步回了晚枫亭。
没有了郁均在场,臻璇觉得颜慕安离得愈发近了,几乎是难以抑制的让她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颈。
刚才郁均说的话还在耳边,同臻琳与她说过的话搅合在一起,全部挤在脑子里,让臻璇觉得一阵阵的犯晕。
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很难理清楚那些话,也很难理干净自己的心情,只能红着脸看了颜慕安一眼,又低下了头。
颜慕安的脚步踩在落叶上,沙沙沙沙,一下一下,落在臻璇耳朵里,就仿若是落在了心上一般。
她是两世为人,上辈子与臻彻做过名义夫妻,论感情经验,若仔细算起来,也不过是空白一片。
要说和普通女子有什么不同,也不过就是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