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道:“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好端端说着话就哭起来了,让小辈们看见,会有闲话的。”
九姑太太抹了一把眼泪,道:“母亲,文诚再聪慧,在我心里也比不过亲生的文议,将来定是要兄弟相争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去哪里给文诚定一门好亲事,您就成全了我吧。”
马老太太摇了摇头,见九姑太太眼中的泪光闪烁,其中期冀不言而喻,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世遥,你虽是我的庶出女儿,我待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你待文诚并不会比我待你差到哪里去,我瞧着文诚除了心思重些,旁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想来你也是费了心血的。对我、对裴家来说,姑老爷继承了爵位,你成了侯爷夫人,那是大大的体面,若将来再由文议承继,裴家也与有荣焉。”
九姑太太止住了哭泣,含着泪水看着马老太太,从这些话听起来,马老太太也是赞同她的想法的,九姑太太屏气等着后头的话。
哪里料到马老太太话锋一转,又是另一个说法,她道:“只是世遥,我看文诚和文议兄弟也是亲近,以后的事只怕压根都没有想过,你在这里cāo心来cāo心去,两个孩子怎么想的,你可知道?别到时候为了这事既疏远了文诚又伤了文议,闹得兄弟失和,那亲家老太爷恐怕是要不高兴的。”
九姑太太张了张嘴,捏紧了手中被泪水沾湿的帕子,这时候她不能退缩,若是不能说服马老太太,后头的事都有麻烦,她一咬下唇,道:“母亲,未雨绸缪总归是不会错的。我们裴家的小姐嫁过去。也不算是委屈了的。若以后文诚没有那个心思,我自然不会对他们夫妻的事指手画脚多生事端,还能尽力帮衬着些,不会做一个刁难媳fù的婆母……”
九姑太太还要往下再说,就见马老太太斜斜一眼扫了过来,心头一紧,一时没说出话来。
“若是文诚有那个心思呢?你要如何?”马老太太哼了一声,冷眼看着九姑太太,道,“到时候是让她帮着她男人防你。还是要让她帮着你防她男人?你为了亲儿子能不管不顾了。偏让自己的亲侄女夹在中间两边为难。你这个姑母当的。世遥啊,求一桩好姻缘本就不容易,就别惦记着家里的小姐们了,为了文议毁了她们的一辈子。你觉得我老婆子真能糊涂到做出这种对不起祖宗的事来吗?”
九姑太太闻言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罪名是越发大了,她一个庶女,即便是如今嫁了人夫家发达了,也不能背一个这样的罪名,教唆嫡母做出愧对祖宗的事情,倘若以后在夫家有半点儿不如意,她也不能靠上娘家一分一毫了。
想到这里,刚止住的泪水又要落下。九姑太太心里不甘,她是真的中意臻璇,似乎文诚也对臻璇另眼相看,她抬眼看着马老太太,动了动嘴。还是说出了三个字:“七丫头……”
“别惦记七丫头了,七丫头不是个好拿捏的。”马老太太很是无奈,倦意写在了脸上,道,“别看她年纪小,又是一副文气模样,却是个会打算、会拿主意的,你想找个指东就往东的儿媳fù,七丫头当真不是个好人选。”
九姑太太晓得一时半会说服不了马老太太,只好擦了眼泪退了出来,回房去等着丫鬟婆子们把打探来的消息回上来。
晚上的时候,各处消息都收集好了,九姑太太坐在那儿一样样的听,起先还不觉得有什么,却听那娘子将臻璇拿了那镯子是打着去熔了的主意的时候,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张嬷嬷倒了热茶,递到九姑太太手中,她提着盖子吹了吹,几次拿到嘴边却都没有喝,最后还是把茶盏放回了桌上,与张嬷嬷道:“她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这七丫头与我之前想的还真有些不一样。在跟前看起来挺直白的一个人,底下却是花花肠子。母亲与我说七丫头是个会打算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