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土拨鼠一见来人居然是个假把式,顿时收起了刚刚冒出头的退意,看着越发狼狈的两人,胖脸上颇为趾高气昂,转眸瞧见了院门口站着的老头儿,顿时一喝:“呔,那老头儿,快快告诉我此处的村长在哪里?老实交代大爷我还能让你们死得好看点儿!”
本来正目不转睛紧张注视着乖女儿的老村长立马被惊醒,连忙抬手摆动,大声道:“这位大爷,小老儿就是村长,还请大爷手下留情,您要知道什么,小老儿没有不愿意说的!”老村长一面担心女儿跟少侠安危,一边却是担忧放在女儿身上的魔教地图,深怕这百般艰难才送出来的地图就这样在自己手上被毁了,这样自己又岂对得起那位因此丧命的侠士!
老村长一边试图让土拨鼠停手,一边万般老实的抬脚往那边走,只希望等会儿能让自己女儿跟少侠有机会脱身,自己这把老骨头,他是早就没想过还能完好的走出这道院门的。
土拨鼠一挥手,饶有兴趣的示意属下停手,面上趾高气昂一声冷喝:“少说废话,快快道来,前几天是不是你收留了一名受伤的男人?他身上的一份地图你可知道去了哪里?”
土拨鼠虽然叫了停,却并没有放过楼晴空几人的意思,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过”这个词儿,他的处事原则,本来就是能弄死的就趁早弄死,不能弄死的就找机会再弄死,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放不放过的话。况且如今明显是自己占了上风,难道还为了自己碗里的肉而放过了嘴边的肉?这不是逗爷呢么?
老村长虽是山野村民,只是魔教行事,在民间只有被夸大的份儿,自然不相信对方会真的答应自己的请求,于是面上不动声色,脚上往背靠背戒备的喘着气儿暗自调息的楼晴空两人挪过去,口上答道:“大爷,这,这可真是冤枉小老儿了,前两天小老儿确实是收留了一名受伤的男人,只是对方受伤太重,伤口都黑发臭了,一直昏迷不醒,之后就直接死了,这,这男人身上有什么,小老儿看着那满身的灌脓伤口跟那恶臭,也不敢去摸呀!所以只是草草将人埋了了事儿,确实不知道大爷口中的什么地图不地图的!”
土拨鼠闻言,却是信了,毕竟这么个山村小老儿还能在刀剑面前不慌不忙的编故事?况且那逃出来的男人确实是中了毒,与这无知老儿描述的完全吻合,因此立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那你将他埋在哪儿了?”
老村长站在刘诗雅身旁,闻言立马谄媚的笑道:“大爷不然还是小老儿带您去吧?”这是想引走土拨鼠,却没料到土拨鼠已经下定决心要宰了楼晴空刘诗雅并老村长三人,况且村子也不大,到时候有个方向直接派人过去找找就是了,而且新坟自然是醒目得很。于是土拨鼠不乐意的挥了挥手,手腕翻转甩了甩手上唯一的一柄铁锤:“得了,让你指个方向,赶紧的!”
老村长心中微微叹息,面上却是立马谄笑弓腰,抬手一指:“大爷,就是那边......”
话音未落,却是趁着土拨鼠转头其他黑衣人也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一个扑身上前死死抱住离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口中呼喝:“女儿少侠你们快走!”楼晴空心中震惊,一名手无寸铁的老叟居然有这份涌勇气,且明显那位被他箍住双臂的黑衣人一时之间居然当真动弹不得,可见老村长此刻爆发了怎样的力气。
楼晴空虽说不忍,但心思却清明,知道此刻自己跟身边这位少女正应当趁机离开,可惜身边这看起来性子就倔强的少女此时居然双眼含泪傻乎乎呆站着不肯离开。
虽说这也是人之常情舍不得老父亲,可是这又何尝不是辜负了老人的心意?楼晴空拽着少女的手臂正要施展轻功强行拉走,也好全了老村长一片心意,谁料刘诗雅居然双眸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瞪了一眼楼晴空,搞得楼晴空立马索然无味,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