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扮了个白脸,总算让这采买婆子安分了下来。
但如晴知道,虽然震摄了这些人,不会再使绊子,但心里仍是有怨言的。所以,这回趁着过年,就得施点恩了。
下人们得了丰厚的赏赐,干起活来格外有劲,尤其如晴承诺,过年留下来的下人,每人加一月的奉银。这下子,除了家中有老有小必须得回去的外,大部份下人为了银子都留了下来。因为如晴的大方,对如晴的命令执行的格外彻底,就算从不管事的知义也察觉出了府里的变化,赞赏的目光再一次给了如晴。
知义喝着热腾腾的酒,满足轻叹,“还是妹妹有本事。你才来这一个多月,便让为兄有了家的感觉。”
如晴轻轻地笑着,夹了菜放到知义碗里,“哥哥说哪儿话,先前两位嫂子也管得不错呀。”
知义冷瞥了挽雪朝云一眼,淡淡地道:“与你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朝云面色不安,喏喏地道:“老爷息怒,是婢子无能,让老爷和姑娘cāo心了。”
挽雪则低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如晴嗔怪地道:“哥哥也真是的,所谓术业有专攻,两位嫂子主要责任便是侍候好哥哥,可哥哥非要把管家的事儿jiāo给她们,管不好也不能怨她们,也得怨哥哥误用人。”
知义淡淡地道:“管家管不好也就罢了,侍候人也差强人意。”
朝云听得脸色都白了,几乎跪倒在地。挽雪也一脸不可置信,声音颤抖地道:“老爷何出此言?奴婢侍候了您这些年,从来都是任劳任怨,老爷仍是不满意么?老爷是不是嫌奴婢先前病下没能侍候老爷么?”
知义淡淡地道:“大过年的,哭丧着个脸做甚?说你两句就给我丧着这张脸,越发不成样了。”知义见挽雪越发不可收拾的委屈模样,皱起了眉头:“又来了,稍微不如意就做出这副样子。我真的怀疑,你这一套是从张姨娘那学来的。”
如晴一听几乎岔了气,知义从小生活在李氏与张姨娘的明争暗斗中,极是不满李氏的低能战斗力,更是不屑张姨娘扮柔弱的白花能力,如今,见挽雪这样,则就下意识地把她归类为张姨娘那般的人物了。
在不打仗的时期,朝庭对边关守城将士是很苛刻的,补助极低,这儿的大头兵大都过得苦哈哈,过年要稍好些,可以分些御寒衣物及一些补助。百夫长把种之类的小官儿稍好些,依次类推,品秩越高的,赏赐越好,但与文武集团比起,总体还是偏低的。知义二品镇国将军的份位,又曾立过大功,朝庭赏赐要多些,通常情况下,代王府,与当地富绅奖赏的倒是丰厚多了。
知义在大同多年,早已有了深厚的关系网,与大同各富绅大富关系还是满不错的,从过年时各个大富送来的礼物就可见一般。
但知义职位特殊,过年也不能与文官集团那样,还可以放几天假,边关城守可不是儿戏,身为武将,得有超高的警觉心,防患于未然。所以就算过年也得时常在各关隘巡逻,并加强防戒。
知义没有什么家属,在大同也没什么亲人,所以初几那几日也没怎么串过门子,倒是迎接了不少客人。一些女眷就由如晴亲自接待,男宾便由知义在前院招呼,兄妹俩分工合作,如晴这个天子脚下呆过的姑娘,至少在这群贵fù人面前,还勉强镇得住场面。得到颇多好感。
可惜在得知如晴已定了婚事后,第二日,登门作客的女眷陡然少了许多。如晴忍不住与知义笑称:“还是托了哥哥的福了。先前在京城,还无人问津来着,如今可好,倒成了香饽饽了。”
知义神色略有遗憾,“爹也真是的,那么早就与你订了亲。若你嫁到大同来,咱们兄妹就有个照应了。”
如晴也跟着叹气,大同虽然地势险要,与蒙古人只有一墙之隔,随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