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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连带善丫头都活得比美丫头还来得体面。”

    老太太这话隐shè的含义方敬澜如何不知,心下惶恐,连忙跪了下来,“母亲恕罪,都是儿子的错。觉得张氏委身与我,孤苦无依的,想着她又替儿子生了一儿一女,为了两个孩子以后在岳家和婆家的体面,这才稍微抬了她的颜面。却不料惹得母亲生气,是儿子的错,请母亲恕罪。”

    老太太使了眼色与旁边侍立的李清家的,李青家的赶紧上前扶起了方敬澜,口中笑道:“地上凉,老爷这是做什么呢?”方敬澜不肯起来,只是直直跪在地上,对老太太道:“都是儿子的错,为着一个妾室惹得母亲如此生气,儿子不孝。请母亲恕罪。”

    老太太盯了他半晌,道:“老爷确实是个厚心的,怜惜她的命苦,为着儿女打算,倒也无可非厚。只不过,如今张姨娘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顶尖的?老爷觉得她仍是命苦?”

    方敬澜一时无话,老太太淡淡扫他一眼,悠悠道:“想当初,你父亲也和你这般宠幸周姨娘,理由倒和你一般无二。现在我倒能理解你了,不愧为父子,都是个厚心的,想法和做派都一个样---张姨娘和周姨娘都是有福气的。”

    老太太平淡的语气听在方敬澜耳里,无异是晴天霹雳,直把他zhà得几乎站不稳身子了。想当初,父亲宠幸周姨娘到什么程度,他是真真知晓的,连累他这个嫡三子也跟着受累,没少受周姨娘的挑唆与嫁祸,而母亲也是受足了委屈与怨恨,进而郁抑而终。老太太拿张姨娘与周姨娘作比较,是在提醒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呀。方敬澜虽心下冒着冷汗,但仍是有着佼幸心理,毋自强辩道:“那周氏当真可恨之极,挑拨离间,坏事做绝,但张氏温柔乖巧,善解人意,又从不生事,比起周姨娘来,又要好得多了。断不会如母亲所言,做出那居心叵测之事来。”

    老太太慢悠悠地坐正了身子,理了直领小袖对襟素缎褙子,悠然道:“张姨娘是否居心叵测,老婆子暂不作评,但,老爷如此抬举她,几乎越过了正室nǎinǎi去,是想着助其贪心?还是,老爷升了官,就不把岳家放眼里了?如此抬宠姨娘,想打你那岳家的脸面不成?”

    方敬澜豁然一惊,忙垂首道:“母亲言重了,儿子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全是仰仗岳家相助,儿子一向铭记于心,断不可忘本。请母亲明鉴。”然后一揖到地,不再起来。

    老太太道:“老爷口口声声说铭记于心,但做出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没一件不是令人诛心的。”

    方敬澜呆了呆,忙拱手,“请母亲明示。”

    12老太太出手(二)

    老太太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按理说,我又不是你亲生母亲,于你眼中,也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所幸老爷心灵厚道,这才抬了我的颜面,叫我一声母亲。我本不应该多嘴多舌讨你的嫌,但既然老爷尊称我一声母亲,这事儿,我便管定了。我且来问你,太太和张氏与你心目中,熟轻谁重?”

    方敬澜怔了怔,半晌才堪酌了语言道:“太太cāo持家务,主持内宅,于儿子有着莫大的助益。张氏善解人意,温柔可巧,她孤苦伶仃委身于我,儿子却无法给予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不免多怜惜了些---在儿子心中,太太和张氏,都是缺一不可的---”在老太太越发讥诮的眸光下,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无声。

    老太太看了他半晌,蓦地喟然长叹:“按老爷的意思,这张氏原应是方府的当家主母了,却因为我----罢了,却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了。老爷想宠谁就宠谁去吧,想抬举张氏做正房太太也无可非厚。只是,太太怎么处置?休了她,还是与之和离?”

    方敬澜怔住,猛然望着老太太,一时半刻还搞不清楚状况。倒是屋子里蓦地响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于鸦雀无声的室内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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