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站在门口,眼含热泪的看着这对父子重修旧好的场面,不住的吸鼻子。
可有个不识相的小家伙忽地从她身后冒出头来,“阿爷不是被震聋了么?舅舅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的吧?”
囧。
孩子什么的,果然都是破坏气氛的小能力!
朱德全浑身一震,忽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爹听不见了?”
叶秋苦笑。
朱长富能从bào破中全身而退,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了。但他的耳朵却给彻底震聋了,大夫说,这样的损伤几乎不可能恢复。不过好在朱长富都这么大年纪了,听不听得到也实在影响不太大。
可朱德全一听,又哭开了。虽说没影响,那不也是生活不便么?
反倒是朱方氏,端着热气腾腾的莜面窝窝进来,见儿子哭个不停,有些不耐烦了,“行啦行啦,你老子还没死呢。别跟个娘们似的,哭个没完没了。我说老头子,往后咱们跟你说话,你注意点口型啊,回头让裙子教教你。别仗着听不见,就不把我的话搁在心上。都一把年纪了,往后就老实在家呆着吧!这么危险的事,只许你干这一回,二回可再不能这样了。”
被老伴这么数落着,朱长富半声不吭。只张嘴示意要吃。只是瞥过叶秋的那一眼里,老人家悄悄跟她挤了挤眼。
叶秋差点乐了!
这老汉,摆明以后就是要仗着听不见,不把唠叨放在心上。看来这老两口将来的日子,还有得乐呵呢。
等朱长富又恢复了几天,再把他接回八角镇时,闻讯赶来的乡亲们几乎是夹道欢迎。
这可是救了所有人的大功臣。大家没有别的好表示。起码得来看看老人家吧?
但在人群之后,一户全身缟素的人家却是心急如焚。
朱青青再次撩开车帘,沙哑着声音问。“还过不去吗?”
她一身重孝,眼睛红肿,在得知老爹的消息后,每天的眼泪都没有干过。就算明知路上辛苦。她还是要赶回来要送她爹最后一程。
鲁宗佑也很着急,“不知道哇。前面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不动,这马车怎么进得去?”
“要不,我下来走吧。”朱青青作势就要起身。可车厢里的鲁大太太一把将她拉住,“你都快七个月的身孕了,下来给人挤着怎么办?老爷。不如你去打听下这是什么事。要是堵得厉害,咱们看能不能绕道吧。”
鲁宗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还没开口,鲁季贤机灵又敏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我去问!”
看儿子的小身板三两下就挤前面去了,鲁宗佑也赶紧下马追了上去。
“叔叔,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鲁季贤挑了个面相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大叔问道。
那大叔心情甚好的笑看了他一眼,“我们在迎接位老英雄呢。”
“什么老英雄?”鲁季贤一下子好奇了。
大叔正想告诉他,鲁宗佑赶上前来,“犬子冒昧了。请问这位大哥,你们这还有多久才能散去?我家赶着进城呢。”
那大叔再看看他身上的孝服,“你们是赶着来奔丧的?”
这也不稀奇,这回受灾,还是死了不少人。街面上有大半的人,身上都带着孝。
鲁宗佑道,“正是。我那小夫人又有了身孕,实在是挤不得。”
那大叔了解的点头,“那你们可得等上一时了,得等这位老英雄过去,只怕街面才能散去。”
鲁宗佑赶紧追问,“那有办法绕道吗?”
大叔摇了摇头,“你看看这四下里,全给挤满了。便是绕道,也过不去的。”
鲁宗佑有些失望,但仍能理解的拉着儿子就想走了。实在不行,也只好等上一时了。
可鲁季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