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牙婆。她私下托我问一句,芳嫂你打算什么时候卖了裙子。别等弄过了二十,她可是不会帮你jiāo税的。”
这件事,是裙子都不知道的。乍然听到叶秋说起,震惊的看着芳嫂,原本还流着泪,眼下也忘了流。
连爷爷已经气得浑身乱颤了,指着芳嫂,半天说不出话来。
芳嫂心虚的大哭起来,“我,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她要嫁不出去,谁jiāo得起税钱?她弟弟还小,将来还要娶媳fù,拴儿他,他可是姓连的……”
她还试图用这血缘关系打动人,却不想彻底点燃了连爷爷的怒火,“我们连家,还花不起这样的血汗钱!”
连nǎinǎi过来给他大力抚着背,半天才让老头子顺过气来,吩咐媳fù,“去,把咱连家的几户人都叫来,再把老村长请来。芳嫂家的事,咱要好生说道说道!”
连家的人一召即到,连拴儿也给叫来了。只朱长富不来,带话说有叶秋在就行。
这老叔是铁了心不管事了,叶秋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得不留了下来。
最后事情很顺利的定了下来,往后芳嫂家的活,由连家几户男丁轮流带着拴儿去干。
芳嫂jiāo连爷爷一份口粮,其余几家也贴补些,以后裙子三餐饭就到连爷爷家来吃。等她好生将养过这个冬天,来了癸水,明年就由连家帮她嫁出去。
叶秋最后只补充了一条,万一在裙子二十岁前没寻到好的,也别急着嫁了。她先垫着裙子的税钱,总之要替她寻个好人家。
芳嫂哭得不chéng rén形,不停的说着她不是故意。可这回再没人同情她,甚至,叶秋都不厚道的在想。恐怕她这眼泪,还有一多半是为马上要开始干活的儿子留的吧?
不过即便如此,叶秋回家路上,还是心情颇好。
能真正帮到一个人解决问题,还是挺开心的。
瞧她开心,有人不开心了。
看她高高兴兴的走过去,董二很是不爽。
他偷偷收了陶家的钱,可是要给叶秋找麻烦的。怎么山底下的官差这么没用,给叶秋闹一闹,那征兵的事就变了呢?
见叶秋走远,正要回去,忽地瞧见董大伯夹着本册子走过来。
董二忙拦上去问,“大伯,你给说句实话,那征兵的事是真的改回来了?还是五抽一?没有多余的?”
董大伯瞪她一眼,“你还想着多几户么?今年可轮到你了,你到时可别想耍什么滑头。”
董二心说,我才不会去呢。陶家早答应了他,会把他的名额剔除的。他只是不信,“你们会不会给叶家丫头骗了,没弄清楚?都是官府说好的事。怎么就改了?”
董大伯生气的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信人呢?既然你不信她,又问我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和她一起下山的。要是她骗了你,那也就是我骗了你!走开走开!”
再不啰嗦,董大伯把他轰走,自去叶秋家了。
那天领了五文钱,他特意在山下买了几张粗纸,回家订了个薄薄的本子,做村中的公用账簿。
原拿回来是要jiāo给朱长富的。可朱长富说他不管,让他们自己商量着办。董大伯无法。只好自己把这事接下来。
今天上门找叶秋,就是要请教她这账簿要怎么记。
那很简单。叶秋直接拿削尖的炭条,帮他划了四列,“一列注明时间事由。一列写收入,一列写支出,最后留个备注就行了。”
这样简单明了,董大伯一下就明白了。
等叶秋把这回下山发生的第一笔公账记上,董大伯也拿炭笔,在旁边画了个圆圈,上面再点几个褶就代表包子钱,人工那里他就画了个圆脑袋的小人,旁边七个点。就表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