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娘多好,自己肯定好好孝顺她。
可惜那母女命真苦,还没过两年安生日子,那芸娘的继父又病死了。
继父刚死,那继兄夫fù就开始打主意要赶母女二人离开。
为此他们使了百般的手段,最后不惜诬赖芸娘偷东西。
为了维护闺女的清白,芸娘的母亲赵氏和芸娘的继兄打了起来。芸娘在打闹中被推了一下,头撞到了梯子,当时就血流不止,晕了过去。
真是该杀千刀的一对夫妻,他们咋能这样对待那可怜的母女二人。
哎,马如芸心内叹了口气,这故事的后续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脑海内的电影画面就播放到了这里。
马如芸轻轻摇了下头,这电影画面咋这熟悉,好像先前自己耳边还听到了这样的争吵声,那声音的主人和自己脑海里的画面很吻合。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决定不想这事了,反正和自己无关。
她嘴巴动了下,这是什么在她嘴巴里,好难吃?
马如芸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她看清楚了,这是头发。
头发怎么会在自己嘴内?
她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可这是怎么回事?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fù人的头。
fù人的头发凌乱,发髻早已散开,上面chā的簪子东倒西歪,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刚才应该就是这碎发进了她的嘴内。
她的脸靠近fù人的脖子,fù人luǒ露在外的脖子颜色并不白皙,稍微还有点黑,上面还蒙了一层薄汗,看着让人不舒服。
她又把眼睛看远了一些。
如眼的葱绿的大树,可大树怎么往后退呢?她能感觉到晃动,那她是在人的背上?人在背着她走。
她不是应该在病房内吗?马如芸不解,她动了下头,头好疼,有感觉,那不是梦,可这怎么回事。
fù人想来是感觉到了背上人的动作,出声问道:“阿芸,你醒了?”
“恩。”马如芸下意识的答了,可答完她又有些傻眼,她还没迷糊过来。
fù人听了马如芸的回答,急走了两步到了路边,弯腰把马如芸靠树放了下来。
“阿芸。还疼吗?可好些了?”fù人把手放在了马如芸的额头上。
马如芸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瞅着fù人。
眼前的fù人年不过三十,倒生的浓眉大眼,看上去颇秀气,不过她那枯黄的面色,让她失色不少。
她此刻头发蓬乱,眼睛红肿,发髻上的银簪子也东倒西歪着。
鬓角堆满了碎发,遮了大半张脸去,被遮去的地方有着血迹,像是被指甲抓过的痕迹。
再看她的身上,上身是蓝大布的斜襟褂子,下身是黑色的粗布裤子,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深口布鞋。
地上还放着两个蓝布包袱,那是她刚从肩膀上拿下来的。
fù人,古装,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也不是吓傻马如芸的主因。
吓倒她的是,这个fù人就是她脑海里播放电影的那个可怜母亲—赵氏。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见到了赵氏,难道是自己太同情她,潜意识的又梦到了她?
马如芸用手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感瞬间布满全身。
其实她都不用掐大腿,头上那疼痛的感觉一直在清晰的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那这是?
马如芸眼眸下垂,看了看自己伸出的双手。
手不算很大,有些黑,可能是没洗干净的缘故,手指倒是挺长,不过因为瘦,倒给人种瘦骨嶙峋的感觉。
不是自己的手,不是做梦,难道是穿越了!那自己脑海内放的不是电影,而是原主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