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姓南的,你平时小气的连根毛都拨不下,今天怎么这么殷勤的献酒啊?”
“有酒喝你就喝,哪来那么多费话!”不能等她看到君上的眼色,不然也和那伙人一样薄情寡义。
知白这次却没像平日般酒兴大发,好奇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有猫腻!”
南觅很受不了知白这样婆***样子,平时那么爽快的一个人啊!“这可是豫国的西宁酒,御赐的,会有什么猫腻?”
“西宁酒?”这倒激起了知白的兴趣,据秦令形容清吹便如豫国的西宁酒一般,含蓄中带着清冽,她喝了这么多酒还真没喝过豫国的西宁酒,只有皇宫里才有这种酒。“这倒是要喝一喝的。”
没想到刚接过碗便被慕容雪弄按住了,“你不能喝。”癸水来了怎么能喝冷酒?真的一点不会照顾自己,他怎么能放心?
知白坐在他身边,就着他的筷子夹了块鱼吃,殷切相商,“那么温温吧!我只尝一点。”见他眉头微剔,讨好的夹了块鱼送到他嘴边,再次保证,“只喝一点,还没有写完呢,喝多了要误事。”
“嗯。”哎……一点好他便忘了原则。于是燕与将酒温了,拿杯子倒了半杯,南觅见她只喝了那么一点点,满脸的希望化成失望。知白闻了闻,酒香清冽甘醇,果然是好酒,浅呷了口,入口绵柔含蓄,叹息,“果然不错,清吹便是这个味道。”
“清吹?”南觅不知便是问焉。\
第14章 风雨忆芳樽(二)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31|字数:3345
知白并未听到南觅的疑惑,似沉迷在酒香中,讷讷低语,“人如酒,酒似人,难怪会醉了他。”她想起清吹一身青衫立在晚夏晨雾中的样子,衣衫敞敞,清标中自有风骨,那样的男子又该是怎么样一阙诗词,一副画卷可雕磨出来的?
西宁酒,西宁酒,在秦令心中,这其实是清吹酒。
转身南觅殷殷商量,“这一坛酒留给我吧!”
南觅惊喜跳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拿去拿去,尽管拿去!”这回君上总没有话说了吧!
“多谢多谢!”抱了酒坛便回书房,这些年流浪在外秦令必没有机会再饮西宁酒吧?当成礼物送给他好了。慕容雪弄拉住她,“吃些饭再写。”
她拿了只鸡腿,“你们吃,不用管我。”一杯酒引来了灵感,她要赶紧写,不然清吹走远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书房。
慕容雪弄沐浴完知白依然埋头疾书,雪山寒冷,他拿来狐皮大衣为她裹上,“明天再写吧。”她蘸了蘸墨头也不抬,“写完还要谱曲,可不能耽误,你先睡吧。”
他无法催她睡,豫王知道秦令没死已下令寻找秦令,早一日留住他以免夜长梦多。他扯了枕头斜倚着床榻边静静的看着伏案疾书的女子身影,曾经很多次他幻想自己批阅奏折到很晚的时候,回过头来,可以看到床上安睡的女子,蜷曲如句,而勾折如逗,那时,即便国事如山压在心头,他心里也会有悠然闲适的感觉。
像碌碌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夕帘暮卷,而还有一线天光留恋着不走,便有他坐在破落的庭院里,百无聊赖地数着一只只走脚边爬过的蚂蚁,或是用一只木枝描绘着自己投在天光中的影像;像是看着她终于一针一针的绣完了一幅长长的刺绣,在最后一针后打了个草草的结,然后俯身咯着贝齿咬断彩色的丝线,却惆吟“彩线难收面上珠”的伤魂。
而此刻,他为她点一支草烟,或是斟上一杯小酒,再或撕几片趁天黑偷来的几朵绿梅花瓣泡酒。
这时候,他想既便是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一种罪过吧?因为她快乐着,安然着。这时候,他有足够的心怀去记住每一片花瓣的娇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