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原来桃花便是由此而来。此时荷叶才露出尖尖的角,天气并不是很好,整个山水笼上了一层苍茫委婉的迷离。
云淡淡,水悠悠,一声横笛锁空楼,何时共泛Chun涣月?断岸垂杨一叶舟。
竹筏穿过音湖,一直往上般上晚家的旧庄,庄前的河流挺宽,此时正停着一条大船前停下,竹弋示意她上船,她正yù问这是何人的船时,有人叫,“姐!你回来了!爹娘,姐回来了!”
“晚竹?你怎么在这里?”认出是半月未见的弟弟晚竹,晚箬惊喜的跳上船,一fù人已迎了出来,“阿箬,你回来了。小弋来,快进来。”竟十分亲厚的拉着竹弋进舱里,连心爱的女儿都不顾了。倒是竹弋反客为主的邀请,“快进来啊。伯父伯母已准备好了你最爱吃的菜。”晚箬愣住了,半晌回头看看晚竹,他耸耸肩,似乎对父母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他之前来过家里?”
“每天一趟。”
“……他来做什么?”意料之外,太意料之外了!
“陪爹下棋、钓鱼,谈古论今。陪娘说话,买东西,甚至下厨房!”爹一向教导君子远疱厨,他们从小十指不沾阳Chun水,没想到这西爵世子竟毫不在意,陪娘陪得不亦乐乎,更奇怪的是爹竟没有像责骂他们一般责骂他!
“那这艘船是怎么回事?”他家如今买不起这么大的船吧!
“不是西爵夫人赏你的么?”晚竹疑惑,晚箬简直要晕了!冲进船舱,果见他边和母亲聊天,边帮她洗菜,见她进来摇着手里的菜叶子得意的冲她眨眨眼,似乎在宣誓他已融入这个家。
晚箬想起那次他在集市上说的话:这可是我第二次抱你,第三次抱的时候,你可要嫁给我哦!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脊背一寒。
“阿箬,你爹说你来了叫你过去呢。”晚母见她愣着道。
船舱很宽阔,有几个房间,父亲在哪里啊?“我带你去。”竹弋再次反客为主的道,她心里很不爽,他回过头来,暧昧低语,“伯父伯母都很喜欢我呢。阿箬,你说他们会不会喜欢我改个称呼呢?”
她正要发怒,他一指房门,“这就是伯父的书房。”
她于是白了竹弋一眼,压下心中的怒火恭敬的进入书房里。她知道这半个月没见父亲一定要检查自己有没有懈怠,于是在案前提笔写下一首诗,写完不及吹干,竹弋已拿起jiāo给晚父,他看了看点了点头,晚箬知道自己过关了。
“伯父,可以给我看看吗?”竹弋彬彬有礼的道。
晚父将纸张递给他,原来是一首小诗,回来时偶得之,清丽脱俗,明灿勃发。光是那字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偶踏芳草湿鞋袜,横笛浅碧染竹筏。
涉水而歌原非景,红唇落处是桃花。
“伯父,阿箬,这首诗可以送给我吗?”这是她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写的诗呢,他要好好的收藏起来!
不待晚箬不赞同,晚父已点头同意。“我回去便命人将它表起来,挂在房间里。”她只有看着他郑重惹事的将画卷压在书桌上,生怕被风吹走了。
三人便相继出了房,晚母晚竹已将烤炉准备好,大家围炉而坐,各烤各吃,和乐融融。
吃罢饭时间就留给三个年轻人,晚箬想起阿廿也喜欢吃鱼,便拿着鱼竿在船头钓鱼,好不容易钓到一条,刚烤好忽然一双手伸来,取了眼睛便吃下,“啧啧,阿箬烤的鱼就是好吃!”
完整的一条鱼没了鱼眼睛,她恼火可想而知,一爪向他抓去,“你还我眼睛!”
他错身闪开,“你的眼睛不是长在你脸上么?”再一探手另一只眼睛又到嘴里了。两只都没了,更是怒火中烧,偏他已闪开了,不报仇誓不罢休,她起身追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