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狼犬?……”
她呢喃着,打开圈门,蹲下去抱起一只。小家伙嗯嗯两声,睁开灰蒙的眼看了看,舔了舔她的手掌,把下巴搁在她肘上,又睡着了。
“真的被我找到了……”她兴奋地把脸贴上去,一时只觉这些日子来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有了它们,她就可以对宁黄氏有个jiāo代了吧?宁大富也不必因为她而流落在外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抚摸着小家伙柔软的背脊。
然而即使被她找到了,她又怎么样拿得出去呢?现在可连季少珂的人都还没见到——
“窃贼受死!”
正无措中的小喜只听得屋顶突然而来这么一句话,接着就见头顶一道寒光袭来,再接着就觉什么东西直直刺入了肩膀,带得她站立不稳滚倒在地……
“宁小喜!”
打门口蹦出弹珠也似的一声,一道黑影刷地掠了进来。
小喜吐着血沫滚倒在地,睁眼看着面前这人。
“宁小喜……”
俞无忧蹲在地上,将小喜抱起,眉眼里依然泛着冷光,但又多了丝别的内容。
屋里不知几时忽地多出一圈人,个个手握大刀气势汹汹,将他二人围在当场。但是谁也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说话。小喜把脸侧到俞无忧臂弯里,擦去脸上因血沫带来的腻痒,微闭着眼,说:“俞无忧,请你一定告诉我爹,就说我不能送他回兴州了……”
死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天注定的,也是最死得其所的罢?离她的十六岁还有七八个月,老天终究是不肯让她过这一关。
她其实也怕死,因为死了就意味着她的诅咒依然未解,她又要接着陷入不断的轮回之中。她不是没想到,在贤王别苑这样的地方,隐藏在府中各处的精锐暗卫怎么会任凭一个外人在马厩这样的重要地方自如活动?但有些事不是你想到了就不会去做、也不会发生的。
俞无忧没有逼她进来,即使她知道他并不简单。
但是接下来的事她已经不想再想。
把眼睛闭上,不想了。
“那可难了!”
俞无忧声音犹比寒冰,胳膊一紧抱着她站起,眯起的凤眼里带着无比冷冽:“我这个人最不愿做的就是当别人的传话筒。”
闭着眼的小喜眉头微皱了皱,咳出两口血,把素衣染红,不再做声。
“你这又是何苦?”
静谧的木屋内忽地又响起一道声音。俞无忧看着宁小喜愈发苍白的脸,半日未曾作答。
随着一声无奈的低笑,一道蓝色身影从包围的人群里步出,到离他四五步远时站定,又道:“你既成心要挑起骆明轩与贤王府的矛盾,又何苦要救她?她死了,不是对你来说更有好处么?”
软软躺在俞无忧怀里的小喜呼吸已渐弱,而他依然未动,隔了半日,他才缓缓抬起头,从凤眼里洒出一缕寒光shè向这人。他这副模样,奇怪的是这人倒也不怕,依然背着手轻轻松松:“宁小喜死了,骆明轩自然会把责任归结于我。他与我结了梁子,以他的xìng子,又怎会再与贤王府示好?而宁小喜一死,他自然也无暇去寻找平安侯。如今已有线索发现小侯爷是在京城往东南的方向失的踪,东南方向无非是靖阳和随州,凭你谢二爷的本事,给上个把两个月工夫,把两座城翻个遍都不成问题。找到小侯爷向贤王示好,那不是已然胜券在握的事么?”
如此说完,这人已是得意地笑起。然俞无忧眼内寒意却不断加深。
“把解yào拿来!”
这人一怔,似不明其意。
俞无忧又道:“解yào!别让我说第三次。”
“你,当真要救她?”这人皱起眉头,不敢置信地。
俞无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