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脸上虽没什么表情,楚博雅却看着这样的他满心温暖。
孩子在关心他,在关心他这个父亲,眼角略显湿润,他眸光慈和,语声亲切说:“两个人吃饭热闹,爸多等你一会没事。”
楚亦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直至王妈摆好晚餐,父子俩沉默着用完后,楚亦寒起身准备上楼时,低沉中略带些关心的声音才又扬起,“我以后会尽量早点回来。”说完,他转身出了饭厅。
目送他走远的背影,楚博雅笑了,那笑发自心底,有着满满的幸福。
“老爷……,少爷……少爷和你说话了,而且,而且他还说以后会早点下班回家……”王妈难掩心底的激动,边收拾桌上的饭菜,边颤声说:“老爷,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你怎么落泪了?”少爷和老爷之间的关系,多年来冰冰冷冷,除过冷漠与疏离,再无其他。现在好了,少爷终于肯跟老爷说话了,并关心起老爷的身体来,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的心意。
“我,我这是喜极而泣,我这是喜极而泣,小寒终于肯好好的与我说话了!”抬手边擦拭眼角,楚博雅边站起身往饭厅外走。
小寒虽还没开口唤他,但他知道,这一天将不会太远。
有多少年他没唤过爸?
好像打妻子离世,他就没再唤过,暗自摇摇头,楚博雅靠坐在沙发上,慢慢阖上双眸。妻子离世,他也很伤心,却没想到孩子会因此与他生出隔阂,无论他怎样接近那孩子,都于事无补。
慢慢的,冷漠与疏离在他们父子间筑成一道坚厚的强,这道墙晃眼就存在近二十年。
然,今晚过后,这道墙将会渐渐地被挪走。
他信,信这道墙会被挪走,且不用等太久!
回到自己房间,楚亦寒单手chā裤兜,站在落地窗前。
自己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就引得他激动不已,且那激动之色是发自心底,无一丝伪装。
父亲,多么熟悉的词眼,却多年来被他摒弃在心门之外。
书房中的谈话,以及今个中午从她嘴里听来的话语,让他觉察出自己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离谱。
那个无微不至关心他的男人,从未做过对不起妻子和儿子的事。
只因爱一个人没错,且他并未用那份爱伤害他人,而是深埋在心底,又或是全然放下,总之,他从未在自己和母亲面前提到过心底深处的那个女人。
是母亲想不开,有心事,不知与丈夫沟通,才导致郁郁而终。
心口微微一阵刺痛,楚亦寒身子一震,由父亲身上,他想到了自己。
对她,他知道自己是动了心,但他同时又深知,他和她是没得可能。
未来他该怎么办?
学着父亲洒然放下,亦或是将对她生出的情愫深埋心底,独处时默默舔舐伤口,还是再寻着法子掳获她的芳心?
掳获她的放心芳心,他能做到么?
楚亦寒唇角牵起一丝苦笑,有那人在,她不可能拿正眼看他,“呵呵!”即便没那人,以他对聂氏做下的事,及当着聂氏那么多股东的面,直言解除婚约,她也不会倾心于他。只因她是不同的,不同于围在他周围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独立,她心思睿智,她做事果决等等,这些在聂氏见到她第一面时,从她的面部表情和言语中全然彰显了出。
错过,他就这么错过她了么?
本是他的未婚妻,却被他主动放弃,错过彼此的姻缘。
乱,楚亦寒这会子心里很乱,他揉了揉额头,禁不住想到了那个看似小白兔,实则被逼急时宛若小野猫般的女人,她倔强,明明特别怕他,哪怕他一个眼神过去,她都怕得脸色苍白,周身战栗,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