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你有恋母情意结……』

    话没说完，额头又被敲了一下。

    『疼！你再敲我就变傻了，到时候既不聪明，又不温柔了。』雨婷提出抗议。

    『不用到时候，我一早已经发现你是个傻瓜。我不断向你示好，你却严重地忽视我。』说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

    『是吗？』心虚。

    『轮到我问你了，你甚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诶，赵先生，我好像是被迫的呀！』甚么时候开始，或许雨婷自己都不知道。

    『被迫的？好，我不强迫你，你走吧。』

    敛了脸色，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说了。』雨婷偷眼看他。

    『快说！』那个人等不及了。

    『第一次在鞋店见到你的时候。』雨婷老老实实地回答。

    『为甚么？』

    『你长得帅啊！』

    『认真点！』

    『我绝对是认真的，』雨婷表情严肃，举起三个手指头做发誓状，『我很好色。』

    皓天忍不住笑起来，『我开始担心了。若是我老了，年老色衰的时候，就要被你嫌弃了。』

    『这句话不是该女人说的吗？我们怎么倒过来了？』雨婷思索了片刻，继续说：『等你老了，我不是也老了吗？对着你太久，我的审美观也跟着你变，无论你变成甚么样，你都是我的审美标准。这下你放心了吧？』

    皓天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雨婷，记住你说过的话。』

    『那三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回到八年后的小露台上，皓天和雨婷静静地看着远方的穹苍。

    『后悔了？』皓天淡淡地问。

    很难说后悔不后悔，当时的情况由不得她选择。即使是今日，她仍然没学会融和，仍然会计较名分。

    她笑了笑。未及回答，后面的玻璃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两人回头。

    一位男子向他们微微鞠躬，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丁小姐，孙先生说他准备回去了，他想请丁小姐跟他同车一起走。不过，他说，如果丁小姐想多留一会儿，他会留一辆车接载您。』

    雨婷想了想。刚好看见在大厅里，皓天的女伴在四处张望，像在找人，雨婷知道她是在找皓天。

    本想多留一会儿，但现在看来不必了。于是她答道：『请告诉孙先生，我跟他一起回去。我一会儿过去找他。』

    来人答了一声『知道』就离开了。

    雨婷转过头看向皓天，却见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那些坊间传闻有几分真，几分假？』语气中带着戏虐。

    小报曾经用过这句诗来映shè雨婷和孙先生的一段关系，眼下这种情形很难不让人有联想的空间。

    雨婷轻轻笑了笑，问：『你也怀疑我的能力？』

    『我当然不敢怀疑你的能力，在感情上，在事业上，我都曾经是你的手下败将。』

    雨婷无语。又看见大厅里那个娇俏的身影，一个小清新，有几分当年雨婷的影子。

    『你的女伴在那边，别苦了人家到处找你。』雨婷说。

    对面的人嘴角一动，扯出一个冷笑：『好吧，你也该回去了。我们就此说再见。』说着，转身走进大厅。

    雨婷看着他走到小清新身边，轻轻挽住她的纤腰，微笑着跟她说话。

    雨婷赶忙把视线移向别处，举头仰望漆黑的夜空，以免眼眸泄露了她的情伤。事隔多年，心仍然感到痛。

    ☆、第二十章

    和孙先生并排坐在房车的后座，雨婷显得有些沉默。

    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