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卧病在床了么?金朵朵第一个反应该不是装的吧?不过真假对她不重要,她只平静道:“原二公子,您就没有问一问令祖母还有家中的丫鬟婆子,我跟原老夫人说些什么么?她们是怎么说的?”
原莫白脸上微微涨红了些,他是想问祖母发生什么事了,不过黄妈说祖母实在受不了刺激,让他还是别去追问。
可是问黄妈,黄妈却支支吾吾只说开头只是随便说些闲话,到了关键时刻原老夫人就把下人们全部都打发出去,跟金小姐单独谈,待她们再进去的时候就是原老夫人被气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再问其奴婢,也全部都推说不知道,只月季眼神闪烁的说,好像是金小姐要老夫人答应什么jiāo易,老夫人不肯,然后金小姐就说明日黄昏会离开京城。
祖母想要这位金小姐嫁给他以化解原家的厄运,原莫白是知道的,之前金朵朵一直不肯答应,难道是她突然改变主意,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并以此威胁,不答应就离开京城,祖母又气又急,这才病倒的么?
原莫白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因此他就找上门来,他知道祖母的想法,他无法打消老人的念头,只能尽力安抚,想着尽量拖延,若是过一段时间边关能有好消息传来,祖母和母亲自然会打消先头的想法。
可没有想到,这金小姐突然上门,不知说了些什么,祖母就病倒了,老人家的若是病起来,真的是很凶险的,原莫白不由得对金朵朵产生了一股怨气。
“金小姐,我祖母年纪大了,老人家也许有些偏激的想法,无论如何你该看在她那么大年纪的份上,宽容一点,不要跟老人家计较。”原莫白气愤归气愤,不过还没有失去理智,从黄妈还有月季闪烁其词中还是能推断得出,此事未必全是这位金小姐的错。
金朵朵却不领情,直接质问道:“公子你在指责别人之前,到底有没有弄清事情真相,知道您哪位高贵的祖母究竟做了什么,而我又说了什么?”
原莫白一愣,迟疑道:“想来祖母不过是想要金小姐嫁入原家以解原之危,言语间或许有些急切,当然事关小姐终身,小姐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可若是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条件来以此胁迫老人家,这就是小姐的不是了。”
“我的不是,公子还真是想当然。”金朵朵冷笑一声,“不过原公子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提出了一样胁迫条件,并说明老夫人若是不肯答应,我明日就离开京城。”
原莫白脸色微变,可还来不及说什么,金朵朵又抢过话头。
“原公子认为一个小女子能找一处地方安身立命是那么容易的事么?我一个弱女子好容易在这经常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是必须要匆匆离去,你认为仅仅是为了要胁迫您那位高贵的祖母么?”
原莫白被金朵朵一顿抢白,表情有些尴尬,便问道:“那事情究竟如何?”
金朵朵讥笑道:“公子刚才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想来两字,想必无论是原老夫人还是原家下人都没有跟公子说实话,是无不可对人言,您说贵府上下不肯对公子实话实说的原因是什么呢?”
原莫白骤然一惊,顿时觉得此行有些冒失了,至少应问清楚点再来。
金朵朵也不在打哑谜,直接掏出那张抵押单:“公子请看一下张东西。”
原莫白伸手接过,粗粗扫了一眼,没什么特别,虽然他是侯府贵公子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这张纸上写得很清楚,他还是能一眼看出,这就是一张普通的抵押单,刚要问金朵朵这是何意的时候,吴娃宫龙凤双栖白玉碗几个字跳入他眼中。
这吴娃宫龙凤双栖百余碗他是非常熟悉的,记得幼年的时候,父亲将他抱在怀中,欣赏把玩这玉碗,之后常常叹息,当年祖父对这玉碗是十分钟爱的,只可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