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你么?我们都问过了。姓白的一介平民,真正是一穷二白,还娶过亲,只不过已经休弃了。这还是那姓白的自己说的,指不定还隐瞒了什么,这样的人能嫁么?”
此时的黄怡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自打祖父不知吃错什么yào,弄出这样一个抛绣球招亲的戏码,她的心就一直悬着。虽然母亲悄悄安慰她,让她不用担心,抛到一个如意郎君固然好,若是抛中的人条件不太好,就让庶出的妹妹怡秀嫁过去,横竖对外宣传抛绣球的是黄家小姐。也没有特别声明是那个小姐,到时候带着面纱抛,外人也看不清跑绣球的到底是谁。
话说这样说,可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黄怡凝不是那等天真烂漫的无知少女,知道事情不会如母亲说的那样简单,什么才叫抛中的人条件不太好?指的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要是抛中的是权贵呢?尤其是那些门庭显赫,本人却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人家能任凭黄家随便塞一个小庶女过去么?
前几日家里的气氛不对,祖父和几位叔叔整天绷着脸,母亲脸色也不对,她旁敲侧击的问了两声就被祖父黑着脸一阵呵斥,她就不敢在问了,只能把满腔的疑惑不和解吞到肚里,听天由命。
昨天站在阁楼上,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只是在前面挤着的都是满身横ròu,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做惯粗活的汉子,一个个挤得汗流浃背,大老远闻人群中散发出来到那股恶心的汗臭味,偶尔有几个衣着光鲜的却面目可憎双眼放yín光,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一个稍微长得像个人的。
当时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事到临头只能闭上眼睛,随便一抛,听天由命了。
之后她没敢再朝下望一眼,浑浑噩噩的被人扶了回去,直到贴身丫鬟蝉儿双颊通红满脸的进来,兴奋道:“恭喜小姐,新姑爷俊俏极了,跟小姐天生一对。”
她开始还不太相信,以为蝉儿是在安慰她,可是看到蝉儿一脸痴迷样,却又有几分期待,这蝉儿是从小就跟着她出入王侯宅邸,眼界也高,蝉儿认为的俊俏极了,应该就不是太差。
怀着一丝兴奋的心情,她悄悄跟着蝉儿来到正厅,隔着门帘偷偷望了那人一眼,只一眼,她的心就彻底沦陷,在那一刻她无比的感谢老天的怜悯,还有祖父出的这个主意,这个男子竟比她以前偷偷想象的未来良人样子还要俊秀,若不是见到zhēn rén,她真无法想象世间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儿。
哪怕过了一天一夜,她还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昨天夜里她一直不敢睡觉生怕醒来以后有人告诉她,昨夜她是在做梦,那个俊美无比的相公是她梦到的,直到蝉儿再三告诉她,那是真的,她才放下心来。
她一大早起来就兴奋梳妆打扮,希望找机会见未婚夫婿一面,没想到亲娘的一席话却让她满心的幸福化为乌有。
黄大太太说昨晚老太爷打听清楚了,姓白的只是一介平民,还是最低贱的商贾,娶过亲,不知为什么前不久休了,这人绝不是她的良配,不过事情闹太大,黄家不好反悔,还是按事先说好的一样,让怡秀嫁过去。
黄大太太本以为女儿会很高兴不用嫁给一个商贾,却没有想到黄怡凝却犯了拧,口口声声说姻缘天定,这是上天她选定的缘分,绣球是她抛的,这亲事就是她的,她一定要嫁,怎么劝也不听。
逼急了,黄怡凝竟然手持利剪,说是若是不能嫁给白公子,她宁可去死。
一堆人劝了半天,黄怡凝谁的话也不肯听,黄老太爷气得胡子直抖,怒道:“这个孽障,她要死就死,这样忤逆不孝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
老太爷发了火,黄大太太吓得扑上前去,硬抢着女儿手中的剪刀,黄怡凝平日是个xìng子和顺,闺阁小姐力气也不是很大,一不留神就让黄大太太将剪刀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