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想他昨夜说的有道理,身为管事,这青石庄的事不能置之不理,几百两的货物也不能说丢就丢云云。
说了一大通之后的主题就是。既然这事是张照提出的,一事不烦二主。就张照出面好了,事情若是能办妥,自然就会禀报庄主的奖赏于他。
张照想要说他跟邱大志不熟,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是很清楚,可突然想到昨夜周管事说的话,又想到昨夜费了那么多口舌希望有人能出面,如今让他去,他却推脱起来,这成什么事了?说不得周管事恼了就真将他逐出去,便只得咬牙应承下来。
周管事还笑着大方道:“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当车马费,剩下的去城里的时候别小气,吃点好的,不够回来再跟我要。”
张照这回可真哭笑不得了,十两银子普通人家过日子能过好几个月,可真要办事,这十两银子能顶什么用?不过昨夜他也说着江通判是个好官,既然如此更不能反口说需要疏通钱。
此时通判衙门,江云飞听完甄师爷对那群人的审问,不免深深头痛起来,领头的矮个子是个硬茬,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分开审问,有几个胆小点的倒是肯说,偏偏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些货物是要运往北方繁华大城镇的,具体哪个地方却不知道。
拆开货物,却发现时南疆特有的紧俏yào材,正是先前黄羊县的官员说的,苗民的领地独有,旁人难以采集,更难以运出去的,联想到那个姑娘莫名在黄羊县出现,江云飞越加觉得不是巧合。
这时候有衙役突然来禀报,江云飞愣了一下,便移步到内堂。
张照恭恭敬敬的道:“学生见过江大人。”
江云飞很意外张照的到来,皱着眉头道:“不是告诉你,无事不要到这里来么?虽说你是我前任师爷的事并没有瞒着别人,可到底还是要避讳些,不要被人察觉,你这样明目张胆进来,这不让人生疑么?”
张照无奈道:“学生知道,都是学生鲁莽,在邱大志的事情上多了几句嘴……总之一言难尽,就被管事派来衙门周旋,实在推脱不掉。”
江云飞想了一会,这才想起先前甄师爷提到过,矮个子的名字就叫邱大志。
邱大志一伙果然是青石庄的人,那么他们的确是故意针对他的了,不然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刚刚在黄羊县遇到那个姑娘,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这样一桩事。
只是细想之下江云飞又觉得这时间未眠拿捏得太准了,还有那伙山贼,也的的确确是在这一带横行了几年的,不可能配合着他们来演这样一出戏。
张照见江云飞浓眉深锁,便道:“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邱大志一伙?”
江云飞瞥了他一眼,直言道:“甄师爷的建议,就算打劫的是山贼,也算打劫,不过将案情缘由说清楚,在量刑上稍微轻判就是。”
张照眉头一跳,只要认定是打劫,再怎么轻判相比其他的还是重罪,这似乎有点重了,急忙道:“这邱大志不过是一时贪念,这样的罪名是不是太重了?”
江云飞淡淡道:“此地民风彪悍,百姓多不服管束,若不严惩,个个视律法如儿戏本官日后如何服众,再说了此前他们是一时贪念,可大街上故意挑衅官府扰乱民心,不严惩这通判衙门日后还有何威严?”
做官就要有官威,这是江云飞在赤峰县学到的,太过于和蔼,谁都不会把你当回事的。
张照也明白通判大人的顾虑,不过如今他也是被卷了进来,若是无功而返,依照青云庄的规矩,不留无用之人,只怕他这账房先生就做到头了。
江云飞自然也能想到这个道理,轻叹一声后道:“你到底是在通判衙门做过师爷的,他们对你始终有所提防,所以想要融合进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因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