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又问,“那你到底信不信我?”
他没说话。
我心突然就凉了。
后来的后来,直到某件事情的发生,之后,我才明白金慕渊一系列反常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而此时此刻的我。
只是侧身躺在床的一边。
想着他那天说的每一句话。
眼泪流了满脸。
后半夜的时候,感觉身上热的厉害,起来看才发现,后腰全贴在一具热烫的身体上。
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肚子上,掌心摸在我的肚皮上。
是保护的姿势。
明明睡觉之前,我们还各占一角,像冷战的夫妻一样。
现在就搂得这么紧。
我突然就哭了出来。
他立马就醒了。
开了灯问我,“做噩梦了?”
我就不管不顾地哭着,哭得抽抽噎噎地。
他就抱着我开始哄我。
他说过的话,我通通都不记得,只记得他在耳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声音低沉温柔。
这一段其实在我印象里,一直以为是做梦。
后来才知道,不是,是真的发生过。
到了白天,他仍然不理我。
我们冷战破冰是在七月三号那天。
整整半个月,我们的关系不瘟不火。
我的讨好只会换来他的冷脸相对。
萧启睿说的没错,我是什么人,一个不会服软的女人,一个不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我身上的刺太多。
扎了别人,还会伤到自己。
所以,为了不和他吵架,我只能每天都装作很忙的样子。
看电视,画设计图纸,出去,一个人瞎逛一圈再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状,但,至少,不让现状变成之前吵架那个状态。
最好的就是维持现状了吧。
多么,悲哀。 △≧△≧,
又,多么卑微。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夜里睡着时,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呼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终于关心我的那天,也就是我们关系破冰的那天。
我记得那天巴黎灰蒙蒙的天空。
也记得那天灰蒙的雨布。
还记得,那片被烧红的天空。
绚烂,如烟花。
第九十五章着火
七月三号,yīn天。
和往常一样,我们早餐过后就各做各的。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书房。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出门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金慕渊,你去哪?”
他顿了下步子,说,“下午就回。”
这一句话险些成了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我的肚子已经慢慢显怀,家庭医生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为我检查身体。
这次家庭医生来的比较早,她是个法国中年fù女,面相和蔼可亲,会说一点中文。
她敲门进来看着我说,“不好意思,今天可以早点做检查吗?”
我点点头。
然后她就一边放下背着的yào箱工具,一边跟我说,“我家孩子生病了,所以我想早点回去做饭给他吃。”
我在这座住宅区除了金慕渊几乎没人说话,现在金慕渊不理我,我愈发沉默寡言,而她不一样,她是个很喜欢讲话的女人。
乐观豁达,积极向上。
即便告诉我她家孩子生病了,她依然笑着跟我讲些趣闻,让我放松神经好为我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