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凭主子差遣。”
我哼了一声,压住笑意,“起开,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林欢嗲着声音喊了声“嗻”,潇洒走了出去。
我虽然跟萧启睿不熟。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我了解金慕渊。
“喂…”
电话接通,我刚说了个喂,就听那头萧启睿噼里啪啦一通轰zhà说,“我现在正在忙,你要有什么疑难杂症问题请打电话麻烦师父他老人家…”
我打住他的话,“萧启睿,是我,苏燃。”
他“哦”了声,“不管是谁,我现在正在忙……”
“除非你正在和柳小夏啪啪啪,不然其他任何理由我都不会接受。”我冷静地掐断他的话。
那头短暂的静滞了一会。
然后萧启睿笑了,声音有些无奈,“服了你们三个了,说话方式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行,你说吧。”
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黑夜,有些恍惚地想起金慕渊和我在病房里的那一场酣畅淋漓地欢爱,心里一时又甜又涩。
我轻声对着电话那头问,“萧启睿,如果金慕渊生气了,撒娇也没用,我怀着孩子也不能色诱,该怎么办?”
“咳咳——”萧启睿应该是想不到能从我嘴里听到这么简单粗暴的话来,一时咳个不停。
等他缓过来,我才继续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又假咳一声,问我,“你没有女xìng朋友可以咨询的吗?这种问题吧,嗯…”
看不出来萧启睿也是个俗人,听出他的话外音,我配合度极高地拍着他的马屁说,“我觉得你比她们剖析的好,你比她们都深谙金慕渊的心理,你比女人都更懂,也更能讨金慕渊的欢心…”
“停——”萧启睿低咳一声,“有些过头了啊。”
我不说话了。
他隔着电话轻声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清楚萧启睿是否知道金慕渊的家事。
但我不会蠢到在电话里问他。
我只好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下,“我chā手他的家事,他不开心了。”
萧启睿沉默了。
我在有些尴尬的沉默里轻轻叹了口气,“萧启睿,我知道你们几个兄弟都不喜欢我,我不在乎。”
萧启睿在那边又咳了一声。
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的时候,他说,“你继续说。”
我,“……”
“我今天刚和他缓和了关系,就又一次回归冷战,我不想这样。”我无比诚恳地对着电话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
峡市的雨夜。
晚上十点整。
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闪烁不停地霓虹灯,从布满雾气的车窗上想起金慕渊的脸。
那双冷若寒霜的眸子紧紧锁住我的脸。
不冷不淡地声音鸣竹般zhà响在耳膜内。
“苏燃,我爸不是想害你。”他说,“他想害的,是我。”
我不记得我当时的表情。
只记得自己傻傻地问了句,“你,你说什么?”
金慕渊掐着我下巴的那只手紧了紧,看似用力却是柔了力道。
他说,“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
我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心底的谜团却化了雾般越来越清晰。
清晰到不愿意相信。
他笑了,声音像是钢琴按下的黑白键,低到深沉,“他姓慕,我姓金。”
我呼吸一滞,眼睛都不可抑制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