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弟里有金慕渊!”
可为什么他们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呢?
是觉得只要装作不认识。
就能瞒过我这个傻逼是吗?
胸口憋着一股气,我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淡,声音也变得不像自己发出的一样,又冷又生硬地问,“所以,你爬过他的床?”
“苏燃!你闭嘴!”林欢突然间朝我大吼。
同一时间,柳小夏猛地清醒了一般朝林欢吼了出来,“林欢你闭嘴!”
我嘴边的笑意再也撑不住,我甚至想大笑几声慨叹一下面前的姐妹情深。
可是眼泪却突兀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指甲死死地扣进手心,疼痛依旧制止不了酸涩的情绪汹涌着化作眼泪冲出眼眶。
僵滞的氛围蔓延在整个洗手间。
寂静无声的洗手间里,只传来我冰冷地毫无一丝感情的声音。
我说,“柳小夏,你真脏!”
我说,“你让我恶心!”
柳小夏捏紧了拳头,唇色发白,头低着,被长长的大波浪遮挡住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林欢咬着唇看着我们,脸上挂着yù言又止地表情,圆豆似地眼里包着一包泪。
她虽然在外面一直强悍的不像个女人,但事情一旦涉及我们姐妹之间,她完全没了主意,甚至在听到我说柳小夏“你让我恶心!”这句话时,身体微微一抖。
我擦掉眼泪,牙齿把唇瓣咬出的血腥味让我在苦涩中清醒,我咽下那股铁锈味,狠下心肠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以后,再没有三个火qiāng手。”
我把包里的那张请柬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撕的四分五裂,然后把请柬的碎屑摔在柳小夏脸上,同时挤出一丝笑,“祝你,柳小夏,我苏燃,祝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四眼仔说,高一的时候,柳小夏就爬了金慕渊的床。
目的不明,原因不明。
只知道当时是在酒吧里。
消息是被柳小夏她爸给压了下来,所以没流到学校里。
于是这种类似富商秘辛在当时,也就只有酒吧里的人知道。
我应该怪谁呢。
怪罪单纯的柳小夏还是游戏人生的金慕渊呢。
他们谁都没错啊。
那又是谁的错呢。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爬了金慕渊床的人是我最亲密的闺蜜——这件事让我接受不了而已。
脑袋轰轰,像几道雷同时劈进了脑子里,一时间耳鸣嗡嗡。
我脚步匆匆地冲出洗手间,却不想迎面撞上一个人。
萧启睿侧身看着我问,“你们都喝大了?”
我知道他在调侃我没喝酒却哭得跟柳小夏一样。
可我现在没有半分和他周旋的意思。
我擦干净脸上的泪,没有搭理他。
越过他往外走了两步,没想到他跟着我一直走到了长廊。
我转过身看着他,“萧医生有事?”
萧启睿挑眉看着我,“我以为你知道我有事找你。”
我这才想起来他给我多次暗示过。
我压住心底的那份即将bào裂的情绪,握紧了拳头控制住呼吸的频率,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原以为他要说的是金慕渊的事情。
却不想他一开口就是问我,“霍一邢和席南的事是你搞的?”
如果是指,他们两个用月月威胁我拿出名单,然后我当着他们和金慕渊的面烧了名单,最后导致金慕渊和他们割袍断义,绝jiāo……的话。
那确实是我干的。
我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