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摊牌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直到他搂着我说,“睡吧,别多想,你只要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我可以信他吗?
我没有回答。
不得不说那天晚上即便他睡在我身边,我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他好像戳穿我假失忆之后对我态度大转变。
早上我甚至听到他喊了我妈一声,“阿姨。”
虽然我妈依旧不满意他,但作为弱势群体我们没得选择。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计较我假失忆骗他这件事。
可我要继续演下去。
整整一周,他去了香港出差,留了徐来上下班接我。
我们没有短信联系,没有电话jiāo流。
他只是在走的那天早上跟我说,“有事打我电话。”
于是,我没有事,我没有打电话。
他也就没有任何消息。
于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在我抽时间去医院看慕城的时候,徐来本着对金慕渊的忠心劝我说,“爷要知道你来医院看望的是个男人,一定会生气的。”
我苦涩的笑了笑,“不会。”
占有yù和吃醋是两回事,我从没看到过金慕渊吃醋。
更何况,是为我吃醋。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更何况是别人,更更何况是从情商为负数的徐来嘴里说出来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吧。
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周六中午,我早早的去了餐厅,到那才发现秦安雅比我还早。
我们定的是中午十二点,现在不过才十一点半。
“嗨,苏小姐,这里。”
我故意装作不认识的目光游离的扫了餐厅一圈,听到她的声音,才茫然的走过去,“你是秦安雅?”
秦安雅一愣,“我们见过,你忘了?”
我只好歉意的解释一番我失忆了,不记得你是正常的如此这番。
她听完很严肃地说,“我们家的医生有神经科的,他或许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我摆摆手,“不用了,今天约你见面,也是想认识一下。”
以前总是道听途说。
现在真正接触了才发现,秦安雅确实言谈举止都令人赏心悦目,贵族典范发挥的淋漓尽致。
愈发的衬托我就是个陪衬。
我点了杯牛nǎi,她点了橙汁。
其实让我扮演一个失忆的苏燃很难问话套话,因为失忆的苏燃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多事。
于是,在我不说话她不吭声的空间里,我们只有喝东西的声音,当然,只有我发出了声音,她保持着良好的贵族风范,不论是拿起杯子还是放下杯子,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们相对无言了几分钟。
我正打量着她今天穿的这套裙子,是昨天月月给我看的法国摩登秀的夏季长裙最新款。
白色长裙很适合她的皮肤。
我不禁在想,参加她的结婚典礼那天,我也是穿的白色长裙,她会不会以为我今天也会穿白色长裙,所以故意的穿这个颜色好跟我一比高下。
虽然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可要换做别人,面对你男人的前女友或者是初恋,并且又是你初恋的现任,你难道不会有这种酸溜溜的想法?
在我住院的时候,徐来跟我说过,可能秦安雅这场婚事要作罢的。
可在峡市这个巴掌地儿,经历过全峡市都瞩目的婚礼以后,还有谁敢娶她呢?
“你们在一起很幸福吧?”可能是没人说话有些尴尬,还是秦安雅开口问的我。
但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