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念叨完之后,我告诉她说,“是他自己撸的。”
然后,抬头就看到金慕渊好整以暇的站在厨房间。
身姿挺拔,西装笔挺。
真真端的是衣冠禽兽。
外面徐来站在那,手上提着金慕渊昨晚的西服。
他向来一套衣服不会穿两天。
轻微的洁癖。
不难伺候。
我妈早早就起来做早饭,还给金慕渊准备了。
大概是上次吃饭的时候,知道金慕渊什么都不挑,所以,就盛了皮蛋瘦ròu粥给他。
我刚想说,他不喜欢吃皮蛋。
就看到金慕渊笑着说了声“谢谢”,小口的喝着。
没有半点不适。
连他不喜欢的东西都变了。
以前的我只知道他讨厌什么,现在看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他了。
——
到了公司楼下,我下了车。
然后站在车门那一动不动。
他了然的下了车,墨蓝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领口,衬得他削肃的脸上棱角分明。
“金慕渊,跟踪我的人到底是想害我还是害你?”我问他。
周边有不少开着车过来上班的人,我也不怕遇到同事。
人都要死了,哪还有闲心管流言。
他应该是知道我揪着他不肯放的原因就是这个。
也知道我为什么昨晚那么顺从他的原因可能也是这个。
不论他怎么想,我现在就是这么简单的想知道这个。
“你。”他盯着我的脸,冰冷的眸子里似乎有些东西一闪而过。
我朝他笑了笑。
亚麻色的卷发会让我的笑容愈发真实美好。
然后我跷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金慕渊,我是你老婆。”
他对我一大早突如其来的热情持着犹疑的态度,所以没有半分回应,仅仅是唇碰了下,我就退了开来。
浅浅的吻。
能感觉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从来都是他去主动索吻的吧。
他深沉如潭的眸子锁住我的脸,“你刚说什么?”
我翘着唇笑了,“我是你老婆,你记住了。”
那群隐在暗处的保镖们看的够清楚了吧。
我既然是这位爷的老婆,理所当然的,他们也有保护我的责任。
我不要口头保障。
我要看到实际结果。
我不怕死。
我只是怕死的不明不白。
金慕渊掏出口袋里的银质香烟放在指尖转着,然后抬头看着我说,“我知道。”
我知道。
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走进公司的时候朝他摆了摆手。
背影潇洒,毫不留恋。
我想我越来越适合扮演失忆的苏燃。
一心一意,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里,没有金慕渊。
所以,我在努力。
——
上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起因是这样的。
范总监让我送文件上去给邢总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昨天那把伞...好像被我丢在酒吧某个角落了。
我犹豫着问了句,“能不能让月月送去?”
范总监拿笔的手顿了,“你认识邢总?”
我立马摇头。
“那就你送去吧。”范总监说,“给邢总的助理也一样的。”
我顿时脸上一喜。
抱着文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