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燃燃,我和小哲回来就急匆匆忙活着你爸葬礼的事,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我chā香的手一顿,我妈已经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目光悲凉地看着我,“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己就去了呢?”
从美国回来,我妈表现的非常冷静,包括面对外人的安慰,她都坚强的看不出任何伤心难过。
可现在,她卸下所有伪装,那么哀伤的问我,我爸怎么会自杀呢?
我们都不信。
可我亲眼看到了啊。
我抱着她的肩膀,努力将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妈,别想太多,可能爸是太累了。”
我不敢把真正的想法告诉她。
我们心惊胆战的过了两年,我不想以后的日子,还是继续这样人心惶惶的过下去。
爸他肯定是受到了威胁,我知道。
他肯定是为了保护我们。
那我,就要保护好我妈和我弟。
“嗯,好,我不想,我只盼着你和阿哲平安的长大就好,我下去就不用愧对他了。”
“妈!胡说什么!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你要看着我结婚,看着阿哲结婚,还要帮我们带孩子…”
我妈才四十七岁,她年轻时就极爱美,两年前一出事,她几乎一夜之间沧桑了十几岁。
她早就剪了最喜欢的长发,黑发里也掺杂着银色的白发,岁月无声的在她身上留下残酷的印记。
她轻轻擦掉脸上的泪,连声敷衍着我,“好,好,好。”
我不得已,只能拉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眼泪也流了下来,“妈,我怀孕了,你要做nǎinǎi了。”
我希望她能振作起来。
如果她能有生活的动力,就算让她知道我怀孕了又如何,早晚都会知道。
告知我妈这一消息的结果就是,我被早早的赶上床睡觉,接受了她长达五分钟的嘱咐:以后睡前喝牛nǎi,不许化妆,不许吃零食,不许开车,不许跑步,晚上还不能上网玩手机…
以前深感不耐的碎碎念,现在成了我心底柔软的一角。
那么温暖。
晚上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弟去了同学家过夜。
我洗完澡就回房抱着枕头溜到了我妈房里,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看到我就皱眉,“不睡觉过来做什么?”
我蹦哒到她床上,嘻嘻一笑,“妈,我想跟你睡。”
我妈刚想皱着的眉头突地平和下来,眼底满是柔和。
我想我是相信了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孕fù说的话,有孩子的女人从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下一秒她横眉冷对的看着我,“下来,把头发吹干!都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噘着嘴下了床,“妈,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两年了。
温馨的画面再次重现在这个家里。
我们面对面侧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基本都是她问我答。
“几个月了?”
“不到一个月。”
“是金慕渊的?”
“妈!”这个问题要是被金慕渊听到,估计要弄死我。
“妈看你被他吃得死死的,结婚也不跟妈商量,你这搁古代就是私奔!”她眉头一皱,我就立马替她抚平,“别气,一生气就老的快…”
“还敢嫌我老!我是因为谁气的?!”
我自知理亏,“我知道错了。”
“燃燃,你什么事都喜欢瞒着我,包括你两年前流掉的孩子,要不是我在榕市医院有朋友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啊?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