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我记得那天从秦安雅的结婚典礼回来的路上,柳小夏问过我,为什么不告诉金慕渊。
我下意识就回答说,他不信我。
“下次有事可以打我电话。”金慕渊拿起我的手机,开始输入号码。
多可笑,我回峡市存入的第一个手机号,不是我的法定丈夫,而是隔壁病房的陌生男人。
我看着他修长的指在屏幕上跳跃着,低着的眉眼少了锐利,他突然抬头问我,“mc是谁?”
“一个朋友。”
我不知道他的慕是哪个慕,也不知道是哪个城,干脆打了首字母。
这样的备注在我简洁的只有不到十个联系人的通讯录里很是醒目。
过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拿着我的手机在搞什么,递给我的时候问了句,“你吃饭了么?”
我点头的同时猜到了他应该还没吃,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我披着他的外套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他外套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尼古丁味混合着香水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霸道的闯进我的呼吸里,让我满腔都是他的气息。
时隔两年,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因为一件外套而引发的风波,从那时候起,金慕渊这三个字就像是烙铁烫进了心底。
医院附近都是些小餐馆,我们随便进了家川菜馆,靠窗而坐。
他极少在我面前抽烟,他叼着烟的姿态慵懒闲适,抖烟蒂的动作也优雅流畅。
唯有他的眼睛,像蒙了雾一样,看不清。
“有事要说?”
总觉得出来吃饭是假,有事跟我说才是真。
正好,我希望就那天秦安雅结婚典礼的事情,一并说了,也好解决掉心头的不堪。
听到我开口问,他把烟掐掉,定定的看着我。
“苏燃,你两年前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砰!
“啊!小心!”刚端着菜过来的服务员被我突然站起来的举动吓得盘子脱了手。
刺耳的碎瓷声摔进耳膜,地上一片狼藉,服务员连忙道歉,找了人来拖地。 ,
我气的浑身发抖,死死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问,“是肖全的?”
我以为,两年前,我们就该熟悉彼此,却不料,他只是熟悉如何伤我,如何伤我更彻底。
我端起桌上的冰水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之所以能和柳小夏,林欢成为三个火qiāng手,是因为我们都是嚣张跋扈自带火yào的人。
两年前的我xìng格跋扈,胆大妄为。可认识他那一个月,父亲出事,加上我被绑架之后对他又爱又怕,短短一个月把自己的棱角彻底磨平,从不敢惹他生气。
现在,这一杯冰水,泼的好像是我自己,让我比两年前还要清醒。如果可以,我真想打他一顿!
在我转身要走时,他突然捏住我的胳膊,力道大的我几乎下一秒就要崩溃的哭出来。
第二十五章良人
“放手!”
我抬起他拉住我的那条胳膊,细白的牙齿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直到嘴里泛起血腥味,我才松开嘴,抬头。
金慕渊脸上胸前都是水,可眉眼没有半分狼狈,只那唇紧抿着,水从脸上滑落,整张脸透露着xìng感萎靡,更像是时尚杂志里的男模拍摄出浴图,掉落在胸前的冰块在慢慢消融浸湿了他的衬衫,壁垒般的线条暴露无遗,甚至可以看到紧绷的腹肌。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说中了?”他不咸不淡的开口,眸子里晦暗不明,手上的力道却半分不减。
我笑了,牙齿里全是血,连带着唇上一片嫣红,像致命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