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家属?咦,你……”
护士这才看到我穿着病号服。
我连忙摆手,“我是隔壁的,路过,路过。”
“哦,那等你家属来了再说,你自己先注意,你还暂时不能吃东西。等医生说可以了你再去吃。”
护士说完又给拔出他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说了声,“正常。”
然后走了。
我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嗯,我也走了。”
他转动脖子,平和的脸上勾出浅浅的笑,那双眼睛星辰般莹亮,却意外地有种病态的美感。
“谢谢你,你叫什么?”他的声音还是沙哑。
我笑了笑,“没事,我叫苏燃,就在隔壁。”
“慕城。”
“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大了一圈,“我说,我叫慕城。”
“哦,你好。嗯…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这个人看着就特别亲近,我对他摆摆手,他抿着笑说,“苏燃,你明天会来看我么?”
“啊?”
看到我错愕的脸,他的笑微微一滞,“没什么,我说,你去睡吧。”
我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偷偷潜了回去。
这个明明不认识的人,怎么让我感觉那么亲近。
却又那么悲伤。
回去的时候,看到病房门口的林欢。
她坐着。
我站着。
“你找我?”她看起来一脸疲惫,“想问我两年前的那份报告?”
我摇摇头,“没事了,已经不重要了。”
“你想通就好。”林欢起身,拍了拍身下坐着的白大褂,晃悠悠的走过来勾着我的肩,“燃燃,我好累…”
“嗯,不回家睡?”我抬手环住她。
她闷声地说,“手术失败了,那个病人死了。”
在林欢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生了场怪病,送进医院的时候,由于当时医疗设备不先进,也没有敢于接手的医生,最后死在病床上。
从那以后,她就立志学医,中医,西医,甚至本草纲目她都天天拿起来背。
这两年,一直以为她生活在离死亡线最近的环境下,早该习惯这些生离死别才是。
我抱了抱她,“他走的时候安详么?”
“他一直想安乐死,是我说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拖了那么久,他肯定很疼,可他没有皱眉,对我一句怨言都没有…”
她小声抽噎着。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哀凉。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然后,门突然被打开,徐来一张刚正不阿的脸皱巴巴的,“让她进来睡吧。”
我这才发现林欢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这么一晚,我这张病床躺过两个人。
徐来找了新的床单放在桌旁,预备着我晚上换新的,我看到他这个小动作真想笑。
后来我和徐来小声的聊天,一直到天亮。
——
一个人很容易打发时间,我把徐来打发出去买早餐后,就在窗台边玩游戏。
萧启睿定时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听到我说不去看脑科的时候冷哼了一声,“自己的身体自己作,没人为你买单。”
他的态度自从昨晚开始就变得很微妙。 △≧△≧,
可能很多男人都有一样的想法,就是看到有夫之fù,拥抱别的男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出轨。
倒是看到林欢躺在我床上的时候,眉毛一挑,“师妹?她怎么…”
本来打算关心的问候转到我脸上时,突地顿住。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林欢口中的不近女色的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