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商贾?为什么她宁肯与那男人独处一室,也不愿对自己表露出一分的真心?
阿大和阿二默不作声的低垂下头去,不敢接话,只在心里盼望着,他能够把这口恶气出掉后,早些恢复平静。
阿大有些埋怨凌若夕,身为皇后她居然在后宫中与一个男子私自会面,她还有没有把主子放在眼里?还是说,她仗着对主子有恩,就可以肆意妄为?
“走,随朕去天牢。”南宫玉咬着牙,一字一字狠声说道,打算亲自去会一会这个胆大包天到敢对他的女人生出觊觎之心的男子。
金灿的衣袖凌空挥下,滑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皇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阿二不自觉蹙起眉头,担心他的龙体会受到天牢内的湿气导致身体抱恙。
南宫玉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朕今夜还能睡得踏实么?”
只要一日没有杀掉东方夕朝这个隐患,他哪里睡得了一个安稳觉?
见他态度坚决,阿大和阿二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提着宫灯连夜护送他离开皇宫,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幽森的天牢内,只有火把滋滋焚烧的声音不断的在空气里漂浮着,弥漫着,守夜的狱头早已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牢笼中的犯人睡得昏天暗地,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辰还会有贵人前来探监。
阿大将宫灯扔到一旁干的角落中,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
“谁啊!”狱头从睡梦中被惊醒,手指不停揉搓着一双眼睛,没好气的嘟嚷道,但当他看见那抹明黄的身影时,双眼瞬间瞪大,整个人吓得双腿发抖,“皇……皇……皇上?”
膝盖一软,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嘴唇也变得哆嗦起来。
天哪,皇上怎么会来到这儿?
“东方夕朝在哪里,朕要见他!”南宫玉沉声吩咐道,眸光深沉得好似一泓枯井,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萦绕在他身侧的低沉气压,却足够让这狱头吓破胆。
“是是是,小人,不,奴才为皇上引路。”狱头战战兢兢的从腰间取下钥匙,刚想带路,却被阿大一把推开。
“滚开!岂有你走在皇上前面的道理?”被他那双虎目凶神恶煞的瞪着,狱头吓得险些大小失禁。
“是奴才的错,请皇上恕罪。”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尊杀神。
“带路。”南宫玉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他再度命令道。
狱头浑身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弓着身体为他引路。
一行四人凌乱的脚步声在天牢窄小的通道内jiāo杂着响起,在这忽明忽暗的火把灯光下,四人的面容也被映照得晦暗不明。
气氛略显yīn森、恐怖,忽然,狱头的耳畔响起了南宫玉略显低沉的嗓音:“除了朕,以及上次皇后曾来过外,还有谁曾来探视过此人?”
阿大和阿二错愕的对视一眼,他们分辨不出皇上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狱头背脊一僵,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顿了一下,他是该说实情呢,还是该撒谎呢?
“若你口中有半句假话,可就犯了欺君之罪!”南宫玉似是看穿了他心里那些小心思,冷声警告道,冰冷的目光宛如刀子,狠狠地扎在狱头的背脊上。
狱头浑身僵硬如石,若是供出皇后身边的人,他势必会玩完,可若是隐瞒皇上,又会犯下欺君之罪,他究竟该选择哪一个?
“说!”南宫玉的耐心彻底宣告失去,他重声呵斥一句。
本就心里有鬼的狱头刷地一下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要欺骗皇上,请皇上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