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大小姐!”车夫惊喜地指着她,“难怪同大夫人长得如此相像,小人竹意头拜见大小姐,大小姐吉祥。”
“猪一头?”凌小白先是一惊,随后高高竖起拇指:“的确是人如其名,古人诚不欺我。”说罢,双手背在身后,附和地点了点头。
“有事直说。”凌若夕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胡闹归胡闹,但她在开门的第一眼,几乎就已看穿了来人的身份,如此奢华的马车非一般人能拥有,驾车的车夫更是身负玄力,下盘极稳,是个绿阶的高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悬挂在车头的两个红彤彤的灯笼,上面贴着豆大的‘凌’字,若非知晓对方的身份,凌若夕又怎会放任小白胡言乱语?
心头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漠如川的模样,气息冷冽,眉梢冷峭,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气势逼人。
家丁心头一惊,曾经文不能武不得的大小姐,何时拥有了这等气势?仿佛手持刀刃的杀神,即便是站在她面前,也会不自觉低下头,心生畏惧。
“是这样的,大小姐,七日后乃老fù人的六十大寿,相爷特地嘱咐奴才,前来请大小姐回府,为老夫人祝寿。”
老夫人?凌若夕危险地眯起双眸,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位丞相母亲的相关讯息,似乎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昔日没少对凌若夕母女千般疼爱。
想请她回去吗?
寡情的唇瓣扬起一抹惊心动魄地浅笑,凌小白浑身一机灵,下意识倒退了数步,每每当娘亲露出这种表情时,就代表她正在算计着什么,这是他的经验之谈,他已经用无数的血和泪,验证了这个结论。
第8章 关门,放小白
“回去告诉你那老年痴呆严重的主子,想让本小姐移驾,仅凭一个奴才分量还不够,本小姐可没有忘记六年前,他亲口下达的那道命令,谁让本小姐向来重孝,相爷有言在先,本小姐也只能在这落后的城镇中孤苦无依地等死了。”一通明朝暗讽的话语,轻柔地从她红润的嘴唇里吐出,犹如一把软刀子,刺得家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看极了。
余晖斑斑,黑线条条,凌小白同情地看了眼被娘亲打击得几乎石化的车夫,阿弥陀佛,早死早超生,希望他下辈子见到娘亲,千万要记得绕道走。
“大……”
“关门,放小白。”凌若夕哪儿等他把话说完,广袖一挥,人已消失在原地,徒留下家丁一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人去楼空的院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
“是,娘亲。”凌小白端正地行了个军礼,朝家丁抱歉地吐吐舌头,用力将房门合上。
夜凉如水,朵朵乌云遮盖住整片苍穹,落日城中万家灯火齐齐闪烁,好似地上的月光,斑驳绚丽。
萧条的宅院内,一株梨花树上,凌若夕倾靠着枝桠,衣摆在半空中垂落而下,青丝飞舞,她手里提着一瓶上等的女儿红,正独自一人靠树独饮。
不远处,手持匕首的凌小白正在用力砍着梅花桩,蹬蹬蹬蹬的声音,随风传来,依稀能看见他脸上落下的汗珠,唇红齿白的小脸,此刻只剩下一片肃杀。
她凌若夕的儿子,可以卖萌无耻,却绝不可能是一个废物!
“娘亲,一千刀挥完了。”凌小白终于完成一天的任务,挥洒着汗珠从练功场跑了过来,脸蛋粉扑扑的,极为可爱,刚凑近,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酒香,眉头蓦地一皱:“娘亲,你不是说再也不喝酒吗?上个月光是酒钱,就花费了快一百两,再这么下去,就要坐吃山空了!”
凌若夕眼眸一转,“不是有你在吗?”
“宝宝不是摇钱树!别打宝宝命根子的主意!”凌小白下意识捂住腰间的钱囊,提起钱,就不亲热,一脸的防备。
凌若夕懒得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