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便传来噩耗,说他被人下dú。
明明说好的只等两年,可到了十五岁那年,她及笄,那个本该到来的少年,却没有铺十里红妆相迎。
还是她,不顾大哥和族人的反对,毅然踏进燕都,住进西郊别院。这个,他们曾经一起小住过的地方。
在别院里,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她都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他,还是镜花水月的梦一场。
“晓晓。”男子率先开了口,声音低哑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云破晓一把抱住男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双手死死抱住男子的腰。
她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如果是梦,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阿照,我好想你……
不自觉,眼泪已经濡湿了男子的衣衫。
“晓晓,乖,不哭了。看着我,我是阿照,我是临晚照,我回来了!”生怕云破晓悲伤过度,男子把她放开,又捧着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
然后,当着她的面,揭开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后来,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闻人初静就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的父亲风华绝代!
他终于明白,为何阿娘会对父亲念念不忘,到死,嘴里喊的都是父亲的名字。他的父亲,原来是这般风姿卓越的男子,真不愧那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誉。
“阿照!”
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云破晓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仿佛,要把这十二年的委屈,十二年的等待都哭出来。那么淡然清华的女子,也可以在重逢的时候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恐怕,她是真的爱惨了眼前的男子。
“晓晓,不要哭了。”他不停地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里软成一滩泥。
她这样的哭,真的是要把他的心都哭碎了。这么多年没有哭过,这一哭,泪还止得住吗?会不会哭出问题?
“嗯。”云破晓低声应着,又扑进临晚照怀里,然后,泣不成声。
闻人初静慢慢离开别院,回临家报信去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他的父亲没有死。而他的阿娘,却因为父亲的“死”内疚了一生。虽然,她的一生是那么短暂,可真正是因为愧疚而死的。
而他,又是个不被承认的孩子。父亲会认他么?他的反应会不会和定国侯一样,根本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
所以,临家还是只有小姑姑一个人会认他吗?闻人初静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心情回侯府报信。也不知道等临晚照回府之后,他该何去何从。
他不想被赶出去,他喜欢侯府,喜欢小姑姑,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人情味,充满了温暖。
这厢,闻人卿华再次被抓,是被控制在了景王府。没有送回天牢,一是因为天牢还在修整当中;二是因为天牢没有景王府的地牢安全可靠。
而临晚镜也等来了风无定,她硬撑着眼皮,才没再次晕过去。
看着她憔悴如斯,风无定毫无义气地笑了。
“没想到此生还能得见如同病猫一样的临家大小姐,本谷主算是开了眼了。”顾不得夙郁流景就在旁边,风无定毫不犹豫地幸灾乐祸。
“小风风,你别说风凉话了,快来给我看看,死不死得了。”临晚镜伸出手臂,让风无定给她把脉。她现在的脉象非常紊乱,又不是中dú,所以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无定好歹是个专业的,所以只能求助于他了。
“你胡说什么!”夙郁流景一脸黑沉。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要了镜儿的命!即便是到鬼门关,他也定要把人抢回来。说好的还要嫁给他为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