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年的种植经验,明年的种子再经过优选和进一步熟练的耕种之后,相信明年的玉米收成也会保持住十石以上的亩产,有了这个产量保证,再推广也好,上奏也罢,也就有了底气。
连着掰了十多个玉米棒槌,篮子里沉甸甸的几乎装满了,邱晨一回头却看到唐文庸仍旧跟在她身后,手里就拿着那一只玉米棒子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满脸笑容地转着头看着身边的玉米,却并不伸手去掰……
“嗳,唐公子,你既然不掰玉米,那就不要跟进来……这玉米棵子遮得密不透风热不说,叶子还刮衣裳头发的……你要看玉米的收成,尽管等在地头上就好了,或者干脆回家去喝着茶等着去,等打出粮食来自然会跟你报出产量来。”
“此话差矣,此话差矣!”唐文庸却对邱晨的好意提醒很不以为然,连连摇着头道,“不走进庄稼地里,怎知百姓耕作之苦?当然了,不知耕作之苦,也就没办法体会到收获的欢喜嘛!”
邱晨很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将唐文庸手里的玉米棒子拿过来,放进篮子里,返身送回地头,又折返来,指使着唐文庸道:“既然唐公子要体察百姓耕作之苦,不动手哪里体察的到?来,你掰这一行,我掰这一行,咱们来比一回,看谁早掰完!”
被一个女人如此挤兑着,唐文庸也不好拒绝,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小兴奋地顺着邱晨的指点,到旁边的一行开始掰起了玉米来。奈何这位,相对于秦铮更不如,虽然不至于力道大的掰碎了,可掰一只玉米像绣花,看着落了后,又手忙脚乱起来,掰下的玉米看也不看就随手丢下,由着拎着篮子紧跟在后头的安辔捡拾,他则忙着赶进度。
邱晨连着掰了几个,回头一看唐文庸居然没被落下多少,再看紧跟在后头的安辔,还有唐文庸掰一个丢一个的动作,撑不住大笑起来。
“哎,有什么好笑之处?”唐文庸被邱晨盯着笑的不自在起来,张着手上上下下看了自己身上,除了衣服上沾了几片草叶子,划了几丛毛刺外,没有什么不合宜的啊,这女人身上比他还不如呐!
邱晨又笑了一气儿,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指点着唐文庸道:“唐公子这样掰不顺手,我教你一个法子,你看,这样……掰下来的玉米棒子直接夹在胳肢窝里,掰一个夹一个,多么顺手啊,也省的后头的安辔跟着一个个捡拾不是!”
唐文庸打小就让人伺候惯了,从没想过伺候的人会不会不方便,会不会多受累……不过听邱晨这么一说,看着邱晨那样往胳肢窝里夹东西的动作虽有些粗鲁,却不失豪气,不由也起了兴致,连连点头称是道:“嗯嗯,这样是比刚才好……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唐文庸掰了一只夹在胳肢窝里,又掰了一只夹进去……奈何邱晨做示范时,胳肢窝下头就是篮子,掉下来的玉米棒子自然落在篮子里,唐文庸可没挎篮子,放进第二个玉米,第一个自然就落到了地上……
看到唐文庸如此,邱晨还没怎样,旁边听过邱晨讲狗熊掰玉米故事的几个丫头婆子却撑不住地笑起来,又不好大笑,一个个捂着嘴,缩着肩膀,一副憋笑憋不住的模样……脸皮稍薄些的,只怕都会被笑得受不住了。
但唐文庸显然不在此列,他一脸喜色转成一脸的懵懂,看着那些忍笑忍得辛苦的丫头婆子们,诧异着认真道:“她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没听到?唉,刚刚就顾着学你掰玉米夹玉米了……”
对上这样的人,邱晨一点儿想笑的心情都没了,眼角抽了抽,转回身往地头送玉米去了。她怎么总是不长记xìng去招惹这些人……人家只怕从襁褓里就开始经历各种明争暗斗、唇qiāng舌剑,又岂是她这样的斗争小白能比的?自己个儿找不自在了她是!
邱晨也好,唐文庸、秦铮也罢,终究没有跟着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