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虫子引出来杀了……”
俊文跟着点点头,沉吟片刻,突然惊喜道:“姑姑,这个法子若是用在飞蝗上有没有用?”
看着两个大的能想到这些,邱晨也很欣慰。只不过,她的答案注定要让俊文失望了:“蝗虫对火焰、亮光不感兴趣。不过,大面积蝗灾的时候,可以用湿草点燃起浓烟,浓烟能够有一定程度的驱蝗作用……”
“嘿嘿,姑姑,你知道的真多……”俊章在旁边伸过小脑袋来,拍了句马屁。
邱晨伸手摸摸俊章的脑门笑道:“这些东西也大都是姑姑从书上看来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读书如此,做人如此,处事也是如此……”
杨树猛出发的虽然晚,但空身人骑马赶路的速度比坐车要快了许多,加上他催马赶得急,又是走熟的路,许多马车过不去的小路,骑马却不碍,几处加起来,杨树猛赶到杨家铺子时不过酉时末,天色还未完全黑透。
一看到杨树猛满头大汗地骑马赶了回来,杨连成老爷子和刘老太太都给吓了一跳,拉住上前行礼的杨树猛,刘老太太连声问道:“出了啥事儿了?咋这么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啦?”
赵氏也闻声赶过来,看着丈夫跟二老行礼请安,她也没作声,只连忙洗了块湿巾子递上来。
杨树猛抹了把脸,朝二老嘿嘿一笑道:“爹娘别着急,儿子赶回来确是有事,可是喜事,不是坏事。”
“喜事?啥喜事?”刘老太太问了一声,不等杨树猛回答,又接着问道,“可是有人给俊文说亲?”
杨树猛抹了两把不过意,干脆端了脸盆在屋门口哗啦哗啦洗了两把,连头带脸地洗去汗水,这才擦着脸回到二老面前,道:“娘,是有人说亲,不过是给海棠说亲,不是给俊文。”
“该海棠说亲?”刘老太太脸上的喜色更盛了一层,拉着杨树猛的手连连追问道,“说的哪里的人家?多大岁数?家里有没有孩子?家境咋样?”
听刘老太太问的急切,内容却无外乎猜测妹子去给人家做填房,杨树猛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将屋里伺候的雨荷和跟着赵氏过来的张婆子都打发了出去,又关了房门,只留了赵氏和爹娘两人,这才开口将情况说了:“是京城人家,当官的……前头没娶过亲……”
听杨树猛说着说着,屋里的另外三人都渐渐变了脸色,最初三人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转而换上了一层越来越浓重的忧虑和疑惑。
刘老太太更是不等杨树猛说完,就一脸担心地打断问道:“人家又是京城又是当官的,还没娶过亲?没娶过亲咋肯娶你妹妹……你没打问打问,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杨树猛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听老娘这么问,他暗暗苦笑,他这还没敢说秦铮就是大名鼎鼎的靖北侯呢,要是让爹娘知道,男方是赫赫威名的靖北侯,大明立国以来最年轻的侯爷……爹娘还不得以为他说瞎话儿啊!唉!
杨树猛转着心思,斟酌着道:“娘,瞧您这话说的,如今海棠也不是一般的庄户人家了,您忘了,海棠可是有了皇命诰封的三品夫人的!旭哥儿又中了秀才,据说过了年还要考举人……林家如今也算是读书人家,门第不同了呢!”
一番话说的刘老太太脸上的担忧减去了不少,却仍旧嘟哝着:“这么说起来是有些道理,可京城的人家儿,咱们隔得这么远,到底啥情况也没处打问打问……这样的人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赵氏也在旁边听着,见婆婆公公都不做声了,她忍不住小声问道:“那人家是京城的,咋知道咱妹妹的?”
这话一问出来,刘老太太和杨连成老爷子都齐齐将目光望向杨树猛,等着他的回答。
杨树猛想了想,还是有所隐瞒道:“爹、娘,去年瘟疫时,京里不是来人了?就是那会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