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装在一只青布荷包里。银票子让老何揣好,只留十两银子路上花用也就够了。
这边收拾完了,大兴家的进来询问中午吃什么菜。
今儿,似乎又有寒流,外边冷的很,而且天yīn沉的很,好像要下雪的样子,这么冷的天,最适宜吃火锅了,于是邱晨就笑道:“家里不是还有几条鱼,你杀了炖鲜汤,然后把昨儿买回来的羊ròu切成薄片,越薄越好,再看看家里有什么青菜……唉,算了,你就熬鱼汤、切羊ròu吧,我去看看有什么菜可以吃。”
“夫人这是又有新鲜菜式了?”大兴家的笑道,“那待会儿,奴婢可要好好地看着,也跟着学学,下回就不用夫人亲自动手了!”
邱晨笑着起身,道:“这你就说错了,自己动手做的饭吃着才香呐!”
一听说有新菜式,青杏也坐不住了,跟在邱晨的身后,倒是玉凤xìng格沉稳,主动留下清理屋子,收拾卫生,还得守着炕炉子和烧火墙。这个时候,煤炭并没有推广,富贵人家用的还是木炭,刘家岙这边背靠大山,山上有的是树枝干柴,邱晨也就入乡随俗,在村里定了几个人送柴,没去买什么木炭。反正,她也不用炭盆子,那玩意儿,就是最上等的碳,也难保没有烟气,大冬天的,为了保暖,门窗密封严密,空气不流通,烧炭盆子,万一来个一氧化碳中dú,可没处伸冤去。
先去厨房里看了看,有刚刚收回来的大白菜和青萝卜,邱晨取了一棵白菜一只萝卜,jiāo给大兴家的,嘱其摘好洗净后,白菜撕片,萝卜切成厚片;之后,邱晨又去了后院的菜窖。
北方冬季长,五个月的冬季没有蔬菜补偿,一个冬天靠的就是秋季储存起来的萝卜白菜等。邱晨下了菜窖,晃动火折子点燃了地窖里的蜡烛,看了看储存的冬菜,选了一只不太大的冬瓜出来。
将冬瓜递给地窖上头的青杏,邱晨就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看向堆了大半窖,足有上千斤的大白菜,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
总懊恼这里没有蔬菜大棚,整个冬季没办法吃到新鲜蔬菜,怎么就没想着办法,把品种不多的蔬菜多弄出几个花样来呢!
别的不说,萝卜、大白菜可是腌制泡菜,大白菜还能积酸菜……
站在地窖里合计了一阵子,虽说进了十月天气冷了,泡菜、酸菜都不那么容易发酵了,但房间里还是很温暖的,将菜缸放在屋子里发酵,相信也可以研制出美味的酸菜和泡菜来。一想起酸菜,邱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酸菜油吱啦饺子,微带酸味儿的白菜加上香浓有嚼劲的油吱啦,吃一口香浓不腻,回味无穷啊!
站在地窖中,看着大半窖白菜,邱晨吞了口口水,兴冲冲地出了地窖,将冬瓜jiāo给大兴家的,又去库房里寻了些干蘑菇、干笋子、木耳出来,jiāo给大兴家的泡发处理,她则一刻不停地打发青杏去前院叫青江和大兴过来帮忙。
大兴家的和青江家的、顺子家的都很好奇,自家夫人一脸兴奋,脚底生风的叫人,这是想起什么来了?奈何三人打听了一回,邱晨却只笑着说了句‘腌咸菜’,就把三个fù人的好奇心都打消了。
咸菜,在这个时代几乎家家户户都腌,每一家都会有一只大大的缸瓮,到了秋日,就会将萝卜、辣菜疙瘩、丕蓝等下重盐腌制储存,冬日没有蔬菜的日子,日子宽裕的人家,会放一点点油炒咸菜,日子穷困的,直接去咸菜瓮里捞上点儿咸菜来,就着干粮、菜团子就是一顿饭。
他们这些人虽然之前是廖府的奴才,比一般的庄户人家吃的好些,但冬天还是会有很多时候只能吃咸菜,无他,只因为这个时代冬季蔬菜太少,太稀罕,天天只吃白菜萝卜两样,咸菜就成了不可或缺的调剂菜品。
是以,一听邱晨说是腌咸菜,三个fù人就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