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猪血片儿,邱晨负责调味掌勺,调好味儿,再次盖上锅盖大火一阵猛炖。
另一边,周氏用石臼捣了半碗蒜泥。邱晨接过来分成两份,分别放入酱油和老醋,点入香油,就就成了最开胃的蘸碟儿,炖的烂熟的猪ròu加了蘸碟儿,不油不腻,只剩香浓爽口,堪称绝配之物。福儿满儿栓子山子等一群孩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虽然一脸垂涎,却连满儿都没开口要,倒让一转眼看到他们这副小样子的邱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屈起手指在几个孩子的小鼻子上挨个刮了一下,笑着用小盆盛了些切好的杂货儿,同样也给他们弄了个蘸碟儿,让孩子们先上炕开吃。
两辆车得青砖青瓦卸完,正好水壶中的水都烧热了,兰英和庆和家的年龄大些,不怕什么,拎了水壶去给男人们倒水洗漱。
邱晨把一张方桌放在堂屋田地下,青山家的麻麻利利地把盛好的几盘ròu、蘸碟儿端上桌,周氏则将酒倒入壶中,去灶膛里热着。林旭这会儿也溜完马转了回来,邱晨就让他去叫满囤爹一起过来吃饭。今儿新买了地皮,最初满囤爹估算的用料用工都要随之变化,吃着饭,正好顺带着把用工用料重新估算一下。
很快,十来个汉子洗干净了手脸进了屋,林旭陪着满囤爹也回来了,邱晨也一并让进屋,上桌安坐,又把热好的酒壶jiāo给林旭,她就招呼fù人和孩子们进了里屋。
男人们上了桌,女人们也可以喘口气了。
招呼周氏和兰英三个,还有六七个孩子一起,在安置好的炕桌边挤着坐了。很豪气地端上一盆炖菜,一盆切好的ròu片儿,然后笑呵呵地一扬手:“都摸筷子吃啊,行动慢了,吃不饱我可不管哈!”
邱晨就把方桌在堂屋里放了一张,
众人皆笑,孩子们嘴里塞着ròu,小嘴儿油乎乎地忙乎着,还跟着嘿嘿笑。
这些人都是不是自家人,就是和邱晨相处较久的,也没人拘束、客气,各人拿了馒头,甩开筷子吃起来。
村里人吃饭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大伙儿边说边笑边吃,饭桌上的气氛不用用心调节,就热闹的很。几个孩子眼大肚子小,很快就吃饱了。一撂碗筷,片刻都坐不住,叽叽咯咯地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兰英和青山家的都在后边嘱咐,让孩子们躲开那些青砖垛,那东西垮了可不是闹玩儿的。
吃饱喝足,几个fù人又帮着邱晨把碗筷瓢盆都刷干净,这才和男人们相跟着告辞。
杨树勇和林旭将男人商量的结果,满囤爹的新估算都和邱晨说了,又说,加长了院墙,又加了三间西厢,他明天再去砖窑的时候,得再定一些砖瓦。其他的木料、木工,则都由满囤爹寻找联络。
说完这些,杨树勇又疑惑问道:“后边儿的荒坡你买下来,可以扩进院子里,可院子前边儿那片洼地你买了准备做什么?我可是看了,那块地的地势低不少,要是做院子可要许多车土石才能填平,太不划算了不说,你们如今就这么几口人,弄太大的院子也没有用处。”
邱晨笑着摇摇头:“大哥,我忘记和你说了,前边那块洼地我买了不是做院子,不但不用填,我还要好好挖一下,把河里的水引进来,修个池塘……”
“修池塘?”杨树勇更加疑惑。他们生长于北方之人,对山石、土地远比对水更熟悉,水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喝可以洗可以浇地喂牲口,除了这些,印象中就没了其他。
怔了怔,杨树勇想起曾听一起赶车的人说的富贵人家,不由猜测道:“妹子,难道你是想像大户人家学,挖个池子只为看景儿?”
不得不说,杨树勇乱猜之下,居然不中,却也不远矣。邱晨当初挖池子的初衷虽然不是看景,但不得不承认,看景儿也是重要的一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