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彦的母亲紧紧逼迫他替仪妃报仇.这一点婉依是知道的.要不是因为此事.拓跋宏彦恐怕也不会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來接怀鸣.既然如此.拓跋宏彦有意帮自己又有承诺在先.不妨先让他如愿.至少可以为尉迟枭争取一些时间.只是如此怕是要委屈怀鸣了.
苦笑一声.拓跋宏彦情不自禁的抚上婉依的脸:“你的心里果真只有他.任何打算都是以他做前提的.哪怕曾经伤害你那么深.你还是要为他抱住这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拓跋宏彦也曾细想自己妹妹与婉依与尉迟枭之间的事情.仪妃确实与左迁私通在先.不管怀鸣是不是尉迟枭的孩子.她都是犯了死罪的.而婉依是揭穿了仪妃私通的事实.可是也为仪妃保全了这个孩子.
那时候孩子还在仪妃的肚子里.若是沒有婉依.尉迟枭一定会认定这孩子不是自己而是左迁的.单听当时的情况.仪妃也是不打算告诉尉迟枭真相的.可是后來.自己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对这个孩子是那么的喜爱.用生命去爱.仪妃一定沒有后悔过生下來这个孩子.
对仪妃婉依或许应该有所亏欠.可是对怀鸣.婉依真的不欠什么了.相反.沒有婉依.也就沒有今日的怀鸣.
不管婉依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她给怀鸣留下一条生命的时候.也就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若是这其间沒有怀鸣做调剂.拓跋宏彦跟婉依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沒有他对婉依的喜爱.婉依凭什么向他借兵救出被重兵围困的尉迟枭.所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不能太绝.
“我……你……”婉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情局促的像是被抓包的犯人.
拓跋宏彦只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回转头來的时候.正对上尉迟枭那双深邃的眸子.
得以的牵动嘴角.拓跋宏彦笑得有些得以.想必是刚才自己抚摸婉依的脸颊的时候.被尉迟枭撞个正着.如此也好.看他那忍气不发的样子.心中莫名的舒畅.多年來积压在心头的不平.此时终于得以缓解.
尉迟枭的眉峰耸动几下.并沒有拓跋宏彦想象中的怒不可谒.反而是镇定自若的说道:“原來义兄也在.”
一句义兄轻巧的化解了婉依的尴尬.她刚才也是沒來得及反应.拓跋宏彦的手刚摸到自己的脸.她就看到尉迟枭站在门口.一时间怔住了.还好尉迟枭并未往心里去.
此时拓跋宏彦若是在计较难免显得自讨沒趣.告了辞出去.
尉迟枭坐在婉依的床边上.把一条帕子扔在婉依手上.一言不发的坐着.
婉依带笑不笑.他怎么可以这样小家子气.一边用帕子擦着自己的脸.婉依一边问道:“王上这是吃醋了.”
“就是吃醋了怎样.我可做不來王后那么大度.能把自己心爱的人亲手推给别人.”尉迟枭不仅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吃醋了.还范琦了旧账.说的婉依一时哑口无言.
以为尉迟枭这下揪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打算放手了.婉依认命的准备好了聆听教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哪知道尉迟枭开口却并沒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題.而是深情款款的.用温柔的能腻死人的温柔说道:“我心眼小.只能放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陆婉依.不管你是重病缠身.神行憔悴.还是怨我恨我想要吃我杀我.我都爱你.只有你.”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尉迟枭的情话是沒少说.可从來沒有这么的生离死别一般.说的婉依心里甜蜜过后是慌乱的猜测.
“你可还记得龙骨.”
“龙骨.记得啊.那时候说是可以用來治疗蓝若廷的伤.但是后來找到了经年.便在沒听人提起过龙骨了.”婉依回想着.那还是在边疆打仗的时候.韦绝他们说起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