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动容,不管魏三郎是如何对待其它姐妹,心里对她存了什么念头,至始至终他却是不曾害过她分毫。
轻声一叹,娇娘眼底的冰寒略有几分融化,软声道:“三哥日后莫要为我的事劳心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早日让三嫂生下嫡子才是正经事。”
魏三郎唇边的笑意一敛,声音淡了下来:“妹妹只管护好自己便是了,我的事你还是少cāo心的好。”说到这里,魏三郎话音儿一顿,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娇娘平坦的小腹,说的话似从牙缝中碰触一般:“在这王府想要立足,子嗣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男人的宠爱终究是靠不住的。”
“我自是明白,三哥日后莫要在来王府了,你虽为我兄长,可王府女眷众多,难免会遇上,若有个冲撞牵连的到底是承恩侯府。”娇娘垂着眼眸,淡声说道。
魏三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随即把手中的折扇一拢,灿若桃花的眸子浅弯着,却带着几分凉意。
“妹妹好生保重,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告知我便是,你且记得,我魏三郎的妹妹可不是容得人随意欺辱的。”
说罢,拂袖而去,只是那翻飞而起的红衫却隐隐透着一股火焰熄灭后的寥落,莫名的让人感伤。
☆、第41章
魏三郎离去后,金宝带着徐大夫从偏厅来到花厅,这徐大夫的祖父是承恩侯府的老管家,后来得老承恩侯开恩一家子都被放了奴籍,故而徐家对承恩侯府很是感恩戴德,而这徐大夫自幼学医,且十分有天分,又因老管家的关系,极得承恩侯信任,府里女眷日常诊脉调理便都由他经手。
娇娘幼时起但凡有个病痛借便皆由这位徐大夫医治开方,故而与他极为熟稔。
“徐大夫,在仔细为我诊一次脉,看看我现在是否适合有孕。”娇娘轻声说道,咬重了适合二字,带有几分深意。
徐大夫是个聪明人,略一深思便知其中之意,把一方素白的娟帕覆在娇娘莹白的腕子上,这才把手搭了上去,半响后,先是回道:“侧妃自幼便精心调理身子。”顿了顿,又道:“只是夏日却素来贪凉,小人曾给您过开一方子,让人制成yào香,侧妃每日燃其香便可调理体内的微寒之气,待到调理得当,便是受孕之时。”
娇娘微微一笑,略一颔首:“有劳徐大夫了。”说罢,便端起了手旁的瓷白描花盖碗。
徐大夫自知是何意,便一躬身,退了下去,由金宝一路送出了豫亲王府。
“那瑶华清露香还余下多少?”娇娘拨弄着雪腕上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淡声问道。
同喜与同贵对视一眼,略有几分异色,却道:“还余下小半匣子,大抵够燃上小半月的。”
娇娘沉吟了片刻,红唇轻扬:“在制些吧!香柏、甘松、零陵香使人去外面采买,仔细着些,莫要惊动了旁人。”
“主子,眼下院子里的人也收拾干净了,奴婢瞧着也无需这般谨慎,那瑶华清露香还是少燃为好,毕竟早一日生下长子才是紧要的。”同喜立在娇娘身侧,弯下身,低声说道。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妥,如今根基未定,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长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气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同喜犹豫了一下,便称了声是,又想到三爷带来的消息,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焦虑。
“主子,三爷说王妃的父亲此次进京,是要往府里送人,您觉得这话可信?”
娇娘略一沉思,便笑了起来:“有何不可信的,王妃无子,我若是王家,自然也是要送人进府的,难不成眼睁睁瞧着王妃日后抱养别人的孩子?为旁人做嫁衣?”
“那您还要用那香?”同喜微微蹙眉,这府里哪个不想早早怀有子嗣,偏生她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