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挥舞道:“为什么?菀抚你不是说他已经把罪推到谢岩主事的头上了吗?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洛伤解释道:“其实,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搪塞之招,这件事如果真的惹怒了上头,很多事情都要彻查,可能还有牵扯到朝中权贵。”
“什么意思?”狄景看向洛伤。
“收双税的款项不可能全到沧州知府的囊中,他还需要拿那些银子去堵住一些上级官员的嘴。简答的来说,受贿,贪污,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沧州知府要杀谢岩啊。”九云从狄景怀里跳下来,扑倒洛伤身边。
洛伤揉了揉九云的眉角:“因为,没有什么比死人更靠谱了。”
白瑾轩看了菀抚腰侧的白雀玉佩:“所以,小伤你的意思是说,知府会来杀谢岩封口。”
“嗯,毕竟他是主事之人,很多事情只要他不认罪,他指控,就还有翻案的可能。既然朝廷已经派我和菀抚在沧州调查,这些案件中人必会当心,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让一些看似重要的人闭嘴为好。”
九云露出小脑袋,看着瑟瑟发抖的谢岩,有看了看窗外,最后迈着小腿扑倒白瑾轩怀里:“瑾轩哥哥,你帮帮菀抚吧,九云不喜欢有人死。”
白瑾轩眉头一跳:“好。”
菀抚笑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去何处?”狄景拿去秋水刀问。
洛伤接上菀抚的眼眸:“你要去狐儿那?”
“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客栈我总觉得不太安全。还是快些跑为好。”
“好,事不宜迟,现在出发。”
洛伤嘱咐道:“附近一定有他的眼线,咱们偷偷走。”
“好。”
当夜,刘知府派遣三十暗杀者杀入客栈,却早已人去楼口。
众人走到狐儿家的街巷口,还未踏进,就听到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
“不好!”菀抚惊到。
洛伤道:“你们在此等候,我们去去就来。”
两人飞速的往狐儿家赶:“千算,万算,忘记了狐儿的安全。”
“且快些去看看。”
狐儿家中烛火尽灭,其他屋中即使灯火通明也无一人出现。
菀抚和洛伤赶到时候,狐儿正挥舞着铁棒,挡着三个对他挥舞刀剑的男人。
“狐儿!”
“郡主,少帅。”
三个黑衣人眼带杀气,立刻举着剑,往两人身边刺来。
二人侧身一躲,起剑断掉三人的右手。
惨叫声在黑夜中蔓延。
“狐儿,你有没有事?”菀抚拿出手绢捂住狐儿额头的伤口。
狐儿发出呜咽的叫喊:“爷爷,爷爷他……他死了……”
洛伤面上露出一丝为难,转瞬去看菀抚,菀抚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家。
“老人家是几时走的?”
“我不知道……我一回来,那些人就冲进来,问我你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菀抚看这黑漆漆的屋子无奈问:“你这可有什么火折子之类的,太暗了,让我看看你爷爷。”
洛伤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橙黄色的光,立刻照亮屋子的一角,屋子的老木桌上,放着一只燃了一半的蜡烛,屋子总算是亮堂起来了。
菀抚举着蜡烛看了看老人,拍拍狐儿的肩头:“他是自己走的,大概你随我们出去没有一会儿,老人家就断气了。”
狐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爷爷,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洛伤:“生死不强求,尸骨未寒,早些下葬吧。”
“为何?我身边的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