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抚指了指谢岩:“谢主事,你这月钱是每月多少?”
谢岩道:“回郡主三两六钱。”
“可你……这布料?”菀抚眯起眼睛看着那人的外袍:“这可是苏州的锦缎,光你这外衣就价值百金了吧。”
谢岩面色如白纸,冷汗流了一脸,菀抚等了半晌见他说不出话来,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受贿参与已经是大罪,窝藏包庇更是死罪……谢主事能坐到这个位置怕也不是什么笨人,我们不通知你们知府就直接过来,必然是朝廷已经掌握了证据,这当中孰轻孰重,你可心知肚明?”
谢岩连带着剩下的税户官,连连磕头:“郡主饶命啊…饶命啊。”
“我不能救你们,你只能自救,不想死的就快些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
“是……”
“小人这就去办。”
洛伤将楞在原地的狐儿拉进来:“外头风头,你在外面傻站着做什么?”
狐儿浑身都在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吓到了?”洛伤拍拍狐儿的肩头。
“嗯……”狐儿答道。
洛伤看着菀抚颐指气使的指派那些官员搬动税户本。
“她以前戾气还没这么重,只是上了战场之后,那份不羁的xìng子竟然扩大了这么多……我啊,有时候都有些怀念以前的菀抚。”说罢洛伤笑起来:“可现在的她好像更好了。”
“她是郡主?”狐儿提出自己的疑问。
“嗯。她是郡主。”
“打赢齐国的那个郡主吗?”狐儿的眼睛闪过几缕光泽和欣喜。
洛伤道:“是。”
“那你就是逍遥军的主帅洛伤是吗?”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洛伤拍拍孩子的肩膀,总觉得这孩子和灵溪一样干净单纯。
狐儿手舞足蹈的说:“说书人每天都在说你们的故事,大襄的龙凤奇才,大家都知道。”
“哦?说书人都在说我们?说了些什么?”洛伤见那成堆的税本垒起,暗暗摇头,只能先分散注意力和狐儿聊天。
狐儿道:“你们在雪山大战燕国的故事,还有你们对蔡国公主破九龙剑阵的事情,将军孟颇和舞女云幽的故事也都是大家常常听到的。”
洛伤有些惊喜:“大家都很喜欢那些故事嘛?”
狐儿道:“当然了,大家最喜欢的就是这次你们出兵大战齐国的故事。”说罢狐儿竟然将那些戏文的精彩之处全都背了出来。
“这样很好。”
洛伤把手里的书卷放到狐儿手里:“你可看的懂这些?”
狐儿摇头叹道:“我……看不懂这些。”
“无妨。”
菀抚随手翻动那些账簿,怒气渐起:“仅有这些?”
谢岩道:“是。”
“大襄三年前就已经不再收取双税,为什么你们这方却依旧收取?而且整整三年都是。而且你们jiāo于朝廷的税务却是免去双税后的数目。我倒要问问你们这知府,到底是想做何事?”
菀抚广袖一掷:“谢主事,麻烦你陪我走一趟衙门,你们也都跟上,这些税户本也都要带上。”
谢岩大气不敢多喘立刻跪在地上:“是。”
菀抚手中的碧逍剑露出晃眼的光泽:“走吧,哥哥,狐儿。”
衙门内,知府一家大小跪了一地,衙役也都抖如筛子:“参见郡主,世子。”
“都起来吧。”洛伤坐在一旁挥手道。
“多谢世子。”
菀抚看了看面前的沧州知府:“你可知你面前的账簿是何物?”
“小人不知。”沧州知府面不改色。
“刘知府,你不知?你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