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四字,思绪早已联想千篇。
“他可是个好官?”洛伤问。
“好官难做,他如此安静,怕也不是什么好官。”
“何出此言?”洛伤追问。
“他若是好官,便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官场上下只分两派,有些人表面不说,可暗地里却把自己的立场站在清楚,这个官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这么掌握着沧州的一切,更令人怀疑。”
洛伤侧身看着菀抚:“菀抚,你以后还会带军上战场吗?”
“会啊,怎么了?”
“我觉得你去做军师更好。”洛伤道:“你的心思细腻蜿蜒,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菀抚:“你不愿意我上战场。”
“不是,你若是上战场,我会保护你。”
菀抚张扬一笑:“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赢在这里呢,还大言不惭。说不定到时候是谁保护谁呢?”
洛伤被她的语调逗笑了,两人将红泥黑血绑在树上,而后入了衙门,站在门口看着知府断案。
东河岸三天前打捞出一具尸体,是市场上杀猪的刘屠户,县衙抓不到人就把刘屠户的妻子抓起来,今天是定案画押的日子,跪在堂下的女子显然是受过酷刑的,浑身的囚衣已经被血水染尽,眼神也痴痴呆呆,仿若死人。
站在菀抚身旁的老人唏嘘道:“真是作孽啊。次次都是这样啊!老百姓还有没有活路。”
老人潸然落泪……
眼看着那方知府就要让女子画押,菀抚从怀中拿出银针,猛力掷了出去,洛伤还未来得及阻拦就看见那银针直直的打在笔杆上,生生的将笔杆打断了。
“菀抚。”洛伤拉住菀抚:“你想干什么?”
菀抚这才回过神:“抱歉。”
洛伤将菀抚拉出府衙门口,低声道:“不要打草惊蛇。”
“哥哥,那个女人会死的。不能救她吗?”
洛伤握住菀抚的手更紧了一些:“我们此番来名义上是查检沧州的税收,可实际上呢,父亲也说了,是为了彻查沧州的底,我们执行的密令,一旦暴露……很多证据就会消失。到时候沧州百姓依旧在那个知府的奴役下过不得天日的日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对吧。”
“所以,不能救。”
“你想一想,整个沧州的百姓和一个女人,孰轻孰重?”
菀抚有些迷茫的看着洛伤:“人命要怎么比较?”
洛伤痛心的开口:“这世上很多事情注定不能两全。”
菀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跟着洛伤往客栈走去。
再说九云狄景白瑾轩这一边,白瑾轩救下他二人之后,便带着他们两个人慢悠悠的往终南山赶。
“也不知道菀抚和洛伤这仗要打几年,咱们且好好看看这一路风景,莫要急。”白瑾轩骑在他的马匹上,悠悠的喝着自己打的酒。
“瑾轩哥哥,咱们现在往哪走啊。”九云的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
“苏州。”白瑾轩答道。
“苏州?”狄景问道。
“怎么了?狄景你对苏州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吗?”白瑾轩一派安然:“你这语气听起来很是感慨啊。”
狄景摇头:“我在齐国的时候,听人说过苏州的绣房,听说很热闹。”
九云何狄景骑在一辆马上,立刻扭头去看狄景:“是吗?那我们去看看吧。反正也不急着去什么南山,你说可对?瑾轩哥哥,你带我们去吧。”
白瑾轩拍拍马匹:“行,咱们先去苏州看看绣房,再去西京看看眉山,武夷山的茶这几天也到了快要出瓮的时间了,然后再去沧州坐一坐船,最后再回终南山。”
“好,狄景哥哥,你觉得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