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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洪文死亡当天,石荣极罕见的,去了白荷最近帮忙编舞的教坊,大概有几十个人看到他,并表示可以证明,他由始至终,从未离开教坊一步。”

    “既然你用了罕见这个词,想必对此案还是有些看法的,不妨说来听听。”梅长歌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头疼的说道。

    “石荣这两天的日程,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不仅有目击证人,而且人数繁多,几成铁证。但我以为,如若细细推敲,多少还是有些存疑的地方。”跟了梅长歌这些日子,叶缺在推理断案一道,也有了一点自己的见解,如此这般一一道来,却也不显得局促,反倒有几分成竹在胸之感。

    “别的不说,就说穆洪文死的时候吧。从早些时候搜集的情报来看,石荣这个人,本身对教坊是很不耻的。自白荷举家搬迁至京都,已一年有余,石荣从未涉足教坊,便连不得已从教坊门前经过,都要以手遮面,以示划清界限。这样的一个人,何故此番竟会一反常态,特意前往教坊观摩白荷编舞,还足足呆了五个时辰。”

    “哎,你等会,以手遮面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梅长歌打断了叶缺的话,急促的问道。

    “我听主管云韶府的宦官说的,他最近在忙着安排宫中除夕夜的歌舞表演,这个人往年和白荷有些私jiāo,所以才会想到邀请她来编一个新的舞蹈,稍微调节下宫中年节的气氛。”

    “事有反常必有妖,我相信,一个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改变长久以来积累的习惯,除非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即便如此,石荣的不在场证明,从目前来看,仍然是无懈可击的。”梅长歌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如果仅凭推理和臆想,就可以定罪,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只是……”

    “不要着急,叶缺,你要坚信,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是毋庸置疑的。”梅长歌沉声安慰道,“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完全可以重新换一个思路,而不必困死在这一条道上。”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叶缺有样学样的说道。

    “是的。”梅长歌想了想,略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想法还不是很成熟,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彭才英和穆洪文的案子,看起来是两件,实际上,却是一件。”梅长歌在心中略略梳理了一下大致的线索,这才慢慢说道,“根据那次的调查取证,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穆洪文用放尽全身血液的方式,先是杀死了彭才英,而后利用在国子监食堂帮忙的机会,将彭才英的尸体,丢弃在通往食堂的小道上,之后在家中畏罪自杀的。”

    “由此可见,在这一整个案件中,石荣所起到的,并不是直接作用,他是否在场,与能否成功完成既定案件,实际没有太大的影响。在我看来,他只需要搞定穆洪文一人,便可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但在锦山集体坠崖一案中,石荣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案件的策划、组织、参与者,他贯穿于案件始终,终于成为了棋盘上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可见他并不满足于躲藏在幕后,反而更希望将自己的‘成果’展露人前。”

    “在这个案子中,dú气湖的形成,很需要一点运气。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太可能会一次成功,期间肯定做过好几次试验。我想,在此过程中,石荣或许会请教什么人,又或者会被人目睹到整个试验过程。他们只是匆匆一瞥,不见得能在官府展开调查的第一时间,立刻想起此事。毕竟,我们很快便将此案定xìng为意外案件,也没有派人细致的,对居住在锦山周围的居民进行查访。”

    “我明白了,我即刻赶往锦山,等天一亮,就马上去敲门问话。”叶缺挺直了身子,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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