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她也是辛苦了,身体怕是也多少有些不妥之处……”
孙思邈点了点头,便在内侍的引领下过去替永宁诊脉,李治也缓缓地起身,走过去相看。
孙思邈这些天一直都呆在紫宸殿,对永宁的身体状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她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虽然未必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小处难免有些毛病的,但是这一诊脉,却发现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永宁的身体状况,这心力jiāo悴的脉相,竟是已经伤及了心脉
李治眼看着孙思邈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一见孙思邈收手,便急忙问道:“淑妃怎么样了?”
孙思邈皱着眉,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摇着头说道:“淑妃娘娘这病势来得凶猛,伤及心脉,只是她自有一套调理之法,老夫却是不便擅自下yào的,莫若待娘娘醒后,老夫再与娘娘共同斟酌出一个妥善的方子出来为好……”
永宁的病势虽凶,却也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孙思邈自然不肯轻易对永宁这样身负异能这人用yào,这是他多年来与这些修士们打jiāo道,打出来的经验。
李治虽然心忧,却也知孙思邈说的才是上策,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让人安排了孙思邈去后殿休息,然后便也挨着永宁一齐沉沉地睡去。
永宁这一睡,便直睡去了五日。李治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好,第三日起便已经开始升朝理事,悉心打理军政大事之外,还兼带着cāo心一直睡不醒的永宁。即使有孙思邈一力保证永宁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人也只是疲倦至极,才导致了长睡不醒,可李治还是担心得紧,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带着孩子们一起守在了永宁的榻边。
对于长安的百姓而言,其实这场笑话似的谋逆逼宫事件,除了替他们的生活中平添了许多的谈资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对李治而言,这场动乱却是给了他一个强有力的集中军权的借口
大唐那冗余的府兵政策,在李治的铁硬手腕之下,被彻底取消,而曾经站在长孙家和王家背后的那些豪门世族,也被李治贯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给牵扯进了谋逆案,嫡支旁系非诛即流,曾经把持朝政荣贵几朝的豪门世族体系被他瓦解一空,自此烟消云散,君权空前集中。
永宁醒来之后,对谋逆案一事只字不提,只是一心一意地将养自己的身体,顺便也帮李治调理。只是出乎孙思邈所料的却是,她对于自己心脉损伤的的情况,竟是没有提出半点意见,全权jiāo给了孙思邈诊治。强忍着那一碗碗黑乎乎的汤yào的苦涩味道,一点试图以魔yào缓解症状的意思都没有。
孙思邈多少能明白些永宁的心思,知道她是想把手中仅剩的那些奇yào留给李治,以备万一。只是如此一来,永宁这病好得便慢了起来,尚赶不上李治康复的速度,只把李治烦闷得一榻糊涂——早就打点好的册封新后的大典,却是迟迟难以确切定下日期。
永宁对那些身外之事却是秉持着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只一心照顾自己的身体,顺带给被吓坏了的孩子们做心理辅导。
眼看着一切都渐渐地步上了正轨,似乎已经再没有什么值得cāo心的大事的时候,偏偏辩机就又跑出来捣乱——他居然悄没声地混进了宫,把沁华给“偷”走了
永宁看着被乱成一团的宫人带给她的留书,心里真是恨不得把辩机砍成八段什么叫她家闺女看起来是个修炼奇才?什么叫他就勉为其难地收为弟子?什么叫出师之日便送她闺女回家?……再怎么天赋异秉的修炼奇才,也不可能于一、二十年间修炼有成吧?那等她闺女再回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在人间了
而且,永宁对辩机那种深深的忌惮,让她很难相信沁华在辩机身边,能受到良好的照顾,再加上辩机那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