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都希望能留一线生机于后人,此时大明宫中的各处叛军的辖制之权竟是都已经都被jiāo给了王方翼,只是王方翼也是个聪明人,顾忌着站在暗处的修仙门派,而未曾动过直接撤兵投降的举动而已。
虽然王方翼如是说,但永宁却也只能信七分,并不敢全信,毕竟就是王方翼本人所知道的都未必是真实可靠的消息,她又怎么能全然信之不疑?而房遗爱等人此刻还在各自营中等候消息,永宁若想迅速找到孙思邈并将他带进宫,王方翼依旧是她别无选择之下的唯一选择。
而王方翼显然是极为兴奋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的,高声应下,然后便快步离去。
王皇后其实早就有了大事已去的预感,先是最大的靠山辩机突然变成了永宁的师兄,然后又是被父亲jiāo付了大明宫禁兵权的王方翼对永宁的投诚之举,无一不昭示着这次夺宫计划的失败。可是好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又让她如何甘心再蹈败局?即便败势已成,她也想要再拼上一拼,更何况……她想起母亲私下里告诉过她,早已将那给李治配置dúyào之人除去,而且还另外安排了人冒充了那人,便是有人能从那冒牌货手中取来解yào,怕也只能是用来催命罢了
她一咬牙,再度站了起来,上前了两步,色厉内荏对着永宁说道:“房氏你又想搞什么鬼?你已然害得陛下人事不知,难道还想与你那师兄串通一气,再拿什么dú物去害陛下不成?哼本宫,本宫是不会让你的yīn谋得逞的……”她一边说话,目光却悄悄地投向了魏征等人。
魏征等人虽然对于辩机之事尚有存疑,可是却并不曾疑虑到永宁身上,而且就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他们就是再怎么想不明白,也多少都知道是好事——辩机给了解yào,永宁急着找孙思邈,这不正意味着李治痊愈有望吗?
眼下这形势,若真想以最小的代价将事态平息下去,也只有李治亲自出面才好。毕竟,就算出了逼宫之事,可是却也只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而不曾真的打出谋朝篡位的旗帜出来,即使事实真相都摆在那里,就是将来清算,这罪名也是不用另议的。
永宁缓缓地转过身,直视着皇后的双眼。自她入宫之后,这些年来都不曾在皇后面前做出过这样失礼的举动,只是今天她却不想再容忍下去了:“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臣妾谋害陛下,却不知道何人为证?何为物证?还请娘娘将证据列举出来,也好让臣妾死个明白”
皇后对此却是早有准备,既然罪名都给永宁罗列出来了,那么证据自然也是不会少准备的,她唇角噙着一抹得意,伸手从袖拢之中取出了一块黄绢,递给了身后的内侍,示意他上前宣读。那内侍已然服侍了皇后有些年头了,本以为这次能跟着得些好处的,可是眼看着这局势是瞬息数变,早起了安安静静当道具的心思,只盼着能平安出了宣政殿,立刻就趁着宫中正乱,便侍机逃离,可是没成想皇后居然硬是将这宣读的这份“证据”的机会给硬拗了出来。
随着那内侍哆嗦着打开了那张黄绢的动作,殿中众人都看得出来那黄娟并不平整,似乎是仓促之间从哪里扯下来,对上面所写的内容,魏征等人都有了接近真相的猜测。
永宁冷笑着看着御阶之上那主仆二人做戏,一看见那黄绢,她便也明白过来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只不过眼下这种局面,皇后怕是再难占到便宜的。她在离开紫宸殿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给暗卫留下了指令,让他们带了长安另几处营盘的兵符出去给房遗爱,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叛军,夺回长安的控制权,算算时间房遗爱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行动起来了。只要这些虎卫进了长安,那些杂牌军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掉的,到时候……
被皇后指定宣读“证据”的内侍,虽然一直都很渴望能被人重视和注视,但是在此刻这些注视的目光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