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永宁听着李治絮絮地jiāo待着这些如同遗言般的话,心里一阵阵地慌恐,眼泪汹涌而下,模糊了妆容。
李治本来还想再jiāo待些其他的事,可是一看永宁的样子,便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心头也是一疼,余下的那些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只缓缓地搂住了永宁,让她靠在了胸前,任泪水濡湿了衣襟。
永宁虽然对目前晦暗不明的局势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可是除了抱着李治哭了那一场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惊慌不安的表现,只是更粘着李治一些,对几个孩子紧张了许多。
永宁的淡定,反而让李治不安了起来。只是他即便不安,也少有机会表现出来,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孙思邈已经确诊李治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出自南疆的异dú。孙思邈虽然知道这种dú的存在,却对此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要说起来,这dú在南疆并不算什么稀奇的dúyào,会捣鼓此dú的大有人在。而这种dú的怪异之处却是在于——它的配方上所用的材料虽然都是相同的,但是不同材料的用量,却会让中dú之人产生完全相同的中dú症状,可是若要解dú却是需要根据材料用量来准备相应的解dú配方的,一旦用量有误,那么……
换句话说,李治所中的dú,除了下dú之人,再无他人可解
永宁被孙思邈的话,惊得两眼发花,几乎站立不稳瘫坐在地上,心思翻转间已经把手边或许有用的魔yào都捋了一遍,冲要之时,自然也不必再顾忌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事情,还是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
就在永宁琢磨着该用哪种魔yào尝试替李治解dú的时候,李治却赶在他越来越短暂的清醒时刻,将手边的暗卫jiāo到了永宁的手中。
“阿房,这次的事吓到你了,我很抱歉……”李治jiāo待完正事,并没有给永宁说话的机会,只拉着她的手,满是歉意地说道:“不过你放心,其实那些人一直在掌握之中,事情不会拖得太久的……只是却是要再辛苦你一回,有些人、有些事,要你一个人面对了……”
永宁沉着脸,紧抿着下唇,心头的怒火烧得她一抽一抽地疼着。对于李治这种以身为饵的做法,她是万分不能理解的。就算是个普通书生,都还会念叨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圣人教诲,别说是他身为一国之君,肩负天下重责了,怎么就可能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就算撇开了那些什么家国天下的重任,单从儿女情长、舔犊情深上来讲,他又把他们母子放在了哪里?
李治被永宁眼中透出来的火光给刺激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压根就没有再给永宁发作的机会,便再度昏睡了过去。他虽然是逃过了一劫,可是那些对他忠心不二、完全无条件地执行他所有计划的暗卫们,却没少被永宁折腾。
在知道了那下dú之人确实已经被控制了起来,而且解yào也正在调制当中,永宁才稍稍地有些放心,又将原先准备好的魔yào收了回去,只等着看最后正版解yào的效果出来之后再说。
有暗卫在手,永宁才算是彻底弄清楚了那些被李治掩盖起来的真相,也明白了李治下一这么大的血本,想得到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她怎么看都觉得李治的计划走到现在这一步,其中的有些步骤似乎是正处在脱轨的状态之下,而且这个计划似乎还真是李治一时冲动之下的脑抽决定,最初时候的每一步,都透着几分伤人伤己的狠劲儿……
李治小病变大病的消息,在永宁暗地里推波助澜的情况下,迅速地变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事情。每天候在宫中,等着李治偶尔清醒时候召见的大臣们,如今再也没有了平时那种窃窃私语的爱好,一个个坐在留置的厢房里安静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