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然后把方子让他们自己誊抄。至于其他人若是索求,便好心些指点他们一下,让他们去东宫拉关系……
这事让李治知道后,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永宁,好一会儿,才叹着气说道:“好吧,别的我也就不问了,你只要告诉我,那些yào膳方子是不是照着孙神医的原方誊抄的,就行了……”他一听说这事,便已经有了替永宁收拾残局的打算,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他很是清楚,从某些方面来讲,永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永宁眨着眼睛瞟了李治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拈了一颗葡萄,一边撕葡萄皮,一边说道:“自然是照着原方誊抄的,虽然是yào膳,可是毕竟也是用了yào的,哪里好胡来?再说这又是专门给孕fù补身养气的,万一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殿下,您有必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吗?我像是那种会随便害人的人吗?”她最后的这两句,是抛着媚眼儿,装着委屈说出来的,硬是在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写满了“jiān诈”二字。
李治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自然地干咳了两下,说道:“我家阿房自然不会是‘随便’害人的人,但是想来也没大方到去阻止别人害人,或是别人自己害自己……是吧?”他边说边笑了起来,反正没落下什么把柄就行,其他的事他并不是多上心。
很多时候对很多人,李治可以很无情。
永宁挑了挑眉,抿唇浅笑,将手中剥好的葡萄塞进了李治的嘴里,低声说道:“我又不是那种挨了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你东宫里的那些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宫外传言,宫中下绊儿,这些日子以后,我都被人算计过多少回了?要是再不回一手,她们怕是真当我是个软弱可欺的了”
“我都知道……委屈你了”李治轻叹一声,握住了永宁的手,心里有些淡淡地难过。即使处在他的保护之下,有些人、有些事也是必须永宁自己去面对的,甚至可以说,他保护的越严密,永宁承受的压力便会越大,当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便开始慢慢地调整,尽可能地将永宁身上的压力分散出去,只是效果不是很好。
永宁明显地感觉到了李治的沮丧,捏了捏他的掌心,笑着说道:“我若是还委屈,那其他人可怎么活呀?既然决定了要跟你在一起,我便知道这些是我需要面对的,我爹爹从小就告诫我们兄妹,该受的就不叫委屈……再说了,我像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你别再瞎琢磨了,有那工夫,还不如多吃两口呢”说着,她又拈了一颗葡萄,连着葡萄皮,一起塞进了李治的嘴里。
“这方子的事,见好就收……芳华、芳染两个,也象征xìng地罚上一罚,把你这边的首尾给了结了,等将来事情闹出来,你这边也好有个说法。”李治半眯着眼睛,斜倚在扶枕上,给永宁出着主意。
永宁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东宫那几个不安生的,手里都已经拿到了方子,也确实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那我明日便让芳华和芳染把院子前头的那片空地扫上十天半个月的,想来宫中便该传开了……”
因为这院子紧挨着两仪殿的关系,所以院子外面的卫生工作,一直都是由两仪殿那边的司职太监们担任的,而且两仪殿的洒扫工作比别处都要早很多,所以按着永宁这院子里的时间走,等芳华、芳染她们起来的时候,想必外面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她们俩人只要哭丧着脸拿着工具摆几个POSS,就能应付过去。毕竟这两个丫头也算是功臣,总不会太伤功臣的心。
李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了下来,头枕着胳膊,突然低声说道:“父皇悄悄见过芜阳子了……”
永宁挑水果的手,不禁顿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将这停顿遮掩了过去,叉了一片桃ròu递给了李治,并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李治的眼神聚集在手里的桃ròu上